第一章 暴雨中的新婚夜我抱着湿透的婚纱裙摆蜷缩在别墅门廊下，暴雨砸在青石台阶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玻璃珠倾泻而下。
手机屏幕在雨幕中明明灭灭，第十七个未接来电的红色标记刺得眼睛生疼。
"陆先生还在开会。
"第七次接通电话时，秘书的声音已经带着机械式的麻木，"他说您可以先睡。
"雨水顺着大理石廊柱蜿蜒而下，在脚边汇成细流。
我盯着无名指上三克拉的钻戒，切割完美的棱角在闪电中折射出冷光。
这是今早领证时陆沉舟随手抛给我的，铂金戒圈内侧刻着"S&R"——雪柔，那个让他在拍卖会失态的名字。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照片里陆沉舟正在给程雪柔撑伞，黑伞倾斜的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认识这个拍摄角度，是程家别墅二楼的落地窗。
"叮——"指纹锁突然发出轻响。
玄关的感应灯次第亮起，陆沉舟裹挟着夜雨的寒气撞进视线。
深灰西装被雨水浸成墨色，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却丝毫不显狼狈。
他像是刚从某个盛宴离席的猎食者，眉眼间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戾气。
"我以为林小姐会更聪明些。
"他随手将车钥匙抛在玄关柜上，金属撞击声在雨夜里格外清脆，"穿着婚纱淋雨，是想演给谁看？
"我扶着廊柱慢慢站起来，湿透的裙裾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合约第三条，每周至少三次共同晚餐。
"他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擦过我锁骨处凝结的水珠："这么着急履行夫妻义务？
"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浑身一颤，"可惜，我对落水狗没兴趣。
"手机就在这时亮起，程雪柔最新动态跃入眼帘——巴黎歌剧院演奏会现场，她穿着月白色礼服裙坐在施坦威前，配文是"致十年未变的月光"。
我下意识看向陆沉舟，发现他西服内袋露出半截烫金请柬，同样的月白色信封。
"你父亲的手术费明天到账。
"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但有些代价，林小姐最好提前想清楚。
"二楼卧室的关门声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
我蜷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窗外暴雨渐渐转成绵密的雨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消息："你以为他真的会救林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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