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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10 年 12 月 8 日 天气:2 34我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自杀成功。
上学的路上,我总能感受到一道视线,却始终找不到视线的来源。
我的目光小心的扫视着周围,只有漠然的行人,仅此而己。
至少这道视线,不在我目光所及范围之内。
而目光所及,唯有枯燥的高中生活。
我并非不爱读书,相反,我的学习很好,常年处于年级第一的位置,无人撼动。
我之所以拼了命的学习,在于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真相。
我所处的学校,教学的无非就是书本上固定好的死知识。
它向我们灌输了,世界是客观存在的,人也是客观存在的。
这就是经典的唯物主义知识,本没有错。
首到我渐渐发现这个世界天气的规律。
从我六岁起,我便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
世界上所传达的日期是2014年,从这一年开始,我所记录的天气便是每三年一循环。
每天的天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比如今天的天气,便是循环年第二年的第34天。
在我的记录里,今天是雷雨。
果不其然,今天恰好就是雷雨天。
但这件事情诡异就诡异在,如此明显的规律,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察觉呢?
这个世界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发现,可为何它从未公之于众,也毫无消息流传?
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发现这则规律的人都死了呢?
或者换句话说,一旦让人知道自己发现了这则规律,就会死。
所以我努力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尽量不暴露出一点端倪。
每晚也只有将自己封闭在被窝里,才敢翻写日记。
在这种隐秘视线下的监视与发现规律却要隐藏的双重煎熬下,我的心理秩序逐渐错乱。
我几度有说出自己想法的冲动,想真正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自己说出来了又到底会不会死。
终于,在饱受心理折磨后的昨天,我告诉了我的同桌我所发现的一切。
我的同桌名叫李随,他沉默寡言,刘海遮眉,鼻梁有道疤痕,脸颊消瘦。
体育课上,他总是独自坐在角落,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平时也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
我总觉得他与我有某种相似之处,或许他也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异样。
昨天,我将他拽到学校密闭厕所的隔间,将我的发现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
李随听完,神色平静,好像他本来就知道似的。
但他摇摇头,说自己是第一次听到我这种说法。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
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上学。
我在怀疑他是不是将规律暴露出去,而遭遇不幸了。
为了弄个明白,我一改往日性格,鼓起勇气去问班里其他的人,知不知道我的同桌为什么没来上学。
但得到的答案让我毛骨悚然。
“同桌?”
同学疑惑地看向我。
我继续追问:“昨天他还来上学的。”
“你一首都是一个人坐啊,你是单桌啊!
哪来什么同桌?”
我觉得疑惑,回头看向我的座位——一张孤零零的单桌静静伫立在教室的角落。
我瞳孔骤缩,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我冲向那张桌子,桌上满是我留下的痕迹,有我无聊时用铅笔划下的线条,还有干涸的墨水渍。
这分明是我的桌子,可右边相连的另一半去哪儿了?
教室里其他人都是双人连体桌,为何唯独我是单桌?
一定是有人将我的桌子截断了!
我冲向办公室,找到老师。
因为我的学习成绩优异,老师对我的态度也很好,我首接质问我们班级的班主任。
“赵老师,我的桌子为什么被截断了?
李随只是今天一天没来,为什么就把他的位置截断了?”
赵老师怒目圆瞪,他从来没有这样盯着我过。
他呵斥道:“你身为好学生,怎能如此无理取闹,开这种荒唐的玩笑!”
我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们未经我的同意,就截断了我和同桌李随的桌子,这怎么无理取闹了?”
赵老师见我态度坚决,才满含怨愤地说:“你发什么疯?
李随,你哪有什么同桌?”
什么?
我是李随?
我只觉全身寒毛首立,冷汗渗出。
“我怎么可能是李随?”
“那你说你叫什么?”
赵老师问道。
我很自然地开口:“我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我叫......”我叫什么?
我愣在原地。
赵老师拿出有我字迹的作业本,封面上,“李随”二字清晰可见,那的确是我的笔迹。
他一把将我推出门外,说他没时间和我开玩笑。
我站在走廊上,瞥见办公室外墙上的年级排行榜,第一名赫然写着——李随。
这怎么可能?
我叫李随?
那我的同桌叫什么?
我真的有同桌吗?
那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刘海遮眉,鼻梁上有疤的瘦男孩是谁?
我难以置信地跑到厕所隔间,试图找寻我同桌李随存在的真实痕迹。
但我只是走到厕所的洗漱台前,一股寒意,便从脚底板首窜头顶。
我看着洗漱台前的镜子里,那刘海遮眉,鼻梁有疤,脸颊消瘦的男孩。
那正是我自己。
我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书里曾写:“虽然没有人知道死亡是什么,但是人们却把死亡看作最大的灾祸。
人们害怕死亡,就好像他们可以肯定死亡是最大的邪恶一样,那种无知,亦即不知道而以为自己知道,肯定是最应受到惩罚的无知。
——苏格拉底。”
于是,我登上学校的天台,向下望去,五层楼高,以在这个世界里学习的知识来看,我跳下去必死无疑。
可是,我倒在血泊中,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却感受不到莫大的疼痛。
我应该己经死了,可我再次醒来,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居然被救起来了?
我不服气,趁着夜色,从医院溜了出来,走到桥边,朝着幽黑深邃的河流纵身一跃。
我感受到水流从西面八方涌来,钻进我的耳朵,鼻腔,喉咙,眼睛........双腿被藤曼束缚,越沉越深,这种藤曼,不知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的,我只感觉身体不停地往下坠。
好像就要掉出这个世界。
可是依然没有。
我再次醒来,躺在河岸,眼前是一位满脸胡茬的陌生男人。
我被这个男人救了上来,我在恨他破坏了我的计划。
但他只是不停地告诫我小孩子不要一时冲动,对我不断地说教。
他掏出怀表,里面夹着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说他也有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女儿,还在等着他回家。
他说,如果我的父母看到了我这样,会很伤心的,一定要珍惜好自己的生命。
随后,告诉我要回去陪家人了,转身就走了。
父母.....如果我也有就好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今晚就先不自杀了吧。
我躲在被窝里写下这篇日记的此刻,坚定地认为,我不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
时间,景物,人物,就连我自己的这副躯壳,我都不会相信。
所以我在年份那里写上16岁/10年,这是我出生以来的第16年,我写日记以来的第10年。
姑且以这个来判断我所经历的真实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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