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战考研,专业课只有十分,无颜面对家中父老,谎称要在外面准备复试,于是花了 250 块在外租了一栋古怪的老宅。
夜里我总是听到弹珠碰撞地板的声音,梦到自己被粉碎撞到了玻璃球里。
我挣扎着醒来,竟在地板上发现了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01幽蓝月光从木窗蠕动进来,晦暗烛影匍匐在斑驳杂芜的天花板上。
我睫毛轻颤,十指抓紧床单,黑色的蛛网不断攀爬上我的躯体。
面前是长发披散的女人,白衣飘飘,背对着我。
“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好奇地向她靠近,试图进行友好沟通。
她真的很不礼貌,我主动伸出手,就在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突然转身了。
恐惧瞬时从我的心头升起,化作冰锥卡住了喉咙,我死死盯着她的脸。
苍白的额下,是一双裂纹密布的黑洞,宛若枯井。
我跌坐在地板上,僵硬的双腿向后蹬去,她握着一把尖刀,把我逼到了墙边。
她死死按住了我的胸口,刀子飞快地在我身上划过,我的血肉化作一颗颗燃烧着苍白火焰的弹珠,劈啪作响。
密密麻麻的弹珠在脑海里炸开,我蜷缩着残缺的身体,喉咙里翻滚着粘液。
我不断摇晃着脑袋,试图主动将头撞向那把尖刀,或许能够一下从噩梦中惊醒。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咧嘴一笑,垂涎欲滴,一股腐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我在心里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了……“啪哒......”一阵寒意惊醒了我,冷汗裹挟着鸡皮疙瘩如同蛆虫一般在我的皮下钻动。
我虚弱地睁了睁眼,发现自己瘫坐在墙边,脚踝触到一片冰凉的水渍。
似乎是空调冷凝水滴落瓷盆的急促声音。
“我就不该开这破空调,害得虚惊一场。”
我爬起来,找到我的大米手机,用万能遥控器关掉了空调。
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我抚平抓皱的条纹床单,坐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上面满是霉菌。
恍惚之间,好像一张脸,一张我有点熟悉的脸。
我拿起手机准备拍照,想看得清楚一些,但结果除了一摊带着粘液的霉菌之外,又看不出什么。
“嘶~”一阵细微的冷风吹得我一哆嗦,山中的夜里还是很清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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