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时缈为了这一天,计划布局了好久,可没想到,龙宴突然临时反悔。
时缈很失望。
她以为他们的感情可以抵抗一切,包括龙宴的父亲,海城最有名望的地下皇帝龙镇海龙爷。
看着龙宴犹犹豫豫的样子,时缈心里己经有了答案。
“我知道了,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时缈转身走的很决绝。
她从小父母双亡,被龙镇海收养,可龙镇海像金丝雀一样的圈养着她。
不许她和异性接触,不许她在外面过夜,不许她有自己的社交,甚至连私人用品的东西,也都要经过龙振海的允许才可以购买。
时缈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可她的内心深处是叛逆的,迟早有一天会逃离这样的生活。
这些年来龙宴的确给她带去很多心理上的慰藉,让她在这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
他说他爱她,可却没有勇气和她私奔。
那这份爱也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看到时缈要走,龙宴又舍不得了。
“时缈,再给我点时间……”龙宴抓住时缈的胳膊。
时缈觉得这句话有点可笑,“龙爷会给我时间吗?”
时缈别开龙宴的手,“你知道我有多想离开这里,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龙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请你别阻拦我。”
时缈义无反顾的离开别墅,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子离开。
十分决绝,丝毫没有犹豫。
龙宴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心像是被掏走了一样。
他舍不得时缈,但也没有勇气和她一起去反抗父亲。
那就只能……把她留在身边。
龙宴掏出手机,拨通周叔的电话,“周叔,告诉我爸,时缈跑了……”……时缈开车走了一阵,就发现龙爷的人追了上来。
时缈心里闪过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但很快就烟消云散。
她的油门越踩越重,车子越开越快……15岁以前,她设计了好几次逃跑计划,每一次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每一次龙振海都会告诉她,“时缈不听话,那就关禁闭吧。”
15岁之后,她再也没有逃跑过,因为她知道,没有万全的计划,是逃不出龙振海的手掌心的。
而这一次的计划,和上一次相隔整整六年。
计划很详细,每一步都设计到位,甚至连龙振海手底下的那些人的行踪,她都了如指掌。
唯一的纰漏,就是龙宴。
那个在她关闭心门,意外闯进来的男人。
说会为了她,对抗全世界,最终却连他父亲这一关都没走出去。
龙振海的人紧追不舍,时缈根本甩不掉。
周叔更是给她打电话,“小姐,别跑了,龙爷生气了。”
“周叔,我接电话,是想告诉你,今天晚上,要么我死,要么我走。”
在后面追逐的周叔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
这么多年,时缈小姐在龙爷面前表现的一向乖巧顺从,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忤逆的话。
下一秒,电话挂断。
周叔再打,电话首接显示无法接通。
因为手机被时缈扔了。
她要断绝一切和过去的联系。
时缈知道想逃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其她的出路。
不远处的云鼎集团几个大字矗立在高高的夜空中。
那是龙振海的死对头,海城白道第一人沈流年的公司。
时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不亡我!
她猛打方向盘,驶向云顶集团的方向。
意外和惊喜有时候是相辅相成的。
云鼎集团今晚举办庆功会,沈流年也在。
时缈脱了外套,假扮成公司员工进入。
周叔带的人很快追到门口,但被拦了下来。
但估计拦不了多久。
周叔是龙振海手底下的大将,在龙门具有很高的话语权。
除非沈流年亲自出面,否则云鼎集团的人没有人能拦住他。
时缈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一次还逃不掉,她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宁愿自由自在的死去,也不要再做金丝雀了。
只是有点对不起爸爸妈妈,还没机会调查他们意外车祸的真相。
所以时缈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首奔楼顶。
但愿门口的事情闹大,能把沈流年引出来,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时缈一路来到楼顶。
她从来没有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海城的夜景。
原来,这座城市这么漂亮!
灯光璀璨,像是漫天繁星,又比繁星更加努力的闪耀着。
时缈想起了小时候。
爸爸妈妈带着她在草地上玩……那样的日子多么简单,可却成了她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楼下吵吵闹闹,周叔还是带人闯进来了?
沈流年好像没在公司,也好像是走了。
总之时缈的运气有点不太好,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喂一可以反抗的,就是她可以选择怎么死?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时缈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向边沿。
身后响起脚步声。
“你想寻死?”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是周叔。
时缈连忙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斜靠在水塔边,淡淡的抽着一根烟,身上的气质彰显着他不是一般人。
“沈流年?”
时缈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虽然不知道沈流年为什么会在这,但这一刻时缈的心理是高兴的。
能挡住周叔,整个云顶集团,唯有沈流年。
她有救了。
“沈流年?
多少年了,没有人再喊过我这个名字。”
沈流年慢慢走向时缈,“你就是龙镇海圈养了十几年的养女?”
时缈冷冷地看着沈流年说,“做个交易吧。”
沈流年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她,“哦?
什么交易?”
“我可以嫁给你,帮你赶走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同时,让龙镇海不得好过。”
时缈眼神犀利地说出这句话。
沈流年身边有很多的女人,但没有一个能成为他的正式女友。
据说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己经嫁给了别人,他的心便死了。
从此只留恋于花丛中,但片叶不沾身。
沈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不结婚,怎么传宗接代?
沈家的一切,就得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就连龙振海都在打他的主意。
而沈流年和龙镇海又是死对头,自己嫁给沈流年,就是对龙镇海最大的惩罚!
“呵,这算什么交易?”
沈流年不以为然,这有点出乎时缈的预料。
时缈不死心地说,“你和龙镇海斗争多年,难道不想压他一头?”
沈流年嗤笑,“压龙镇海的办法有很多种,我不屑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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