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琼华山,御琅峰,道道惊雷落下,皆有瞬间灭杀筑基修士的威力,一道身影在霹雳的追赶下,疯也似的逃命。
“我去,这就是帅的被雷劈吗?”
冉秋波无语泪奔。
他身为琼华仙宗当代掌门薛炳成唯一的弟子,众人默认的少宗主,集万千荣誉为一身。
就连渡劫也有专门的人为他护法。
谁曾想耍个帅,就引得天地震怒,被滚滚天雷追了足足半个时辰!
而且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然而这还不是最悲催的事,今日宗门管辖的一片矿区出了事,门内数位长老尽皆外出,就连掌门都被惊动,无人能救他于危难。
无奈之下,冉秋波只得朝着御琅峰前来,请求那位平日不问世事的大师伯出手相救!
轰!
啪!
惊雷所过,山岳崩塌。
无数的碎石滚落,在山间引起滚滚轰鸣。
无数的草木都被劈成了飞灰!
“师兄,你怎么...”御琅峰草庐内,一位妙龄女子闻声走了出来。
见来人是冉秋波,不禁有些好奇。
她明明记得,三日之前,冉秋波刚渡的金丹劫,怎么今日又被雷追??
“师妹,快请大师伯过来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天雷之威何其竣猛?
天雷之速,又岂是金丹修士可以睥睨?
莫看冉秋波仗着法宝,逃遁了半个时辰,可早己是伤痕累累了。
护体法衣碎裂,后背露出大片空白。
若是走在大街上,说是逃难来的乞丐都不会有人怀疑。
“你小子,当真是一天不得安生,你若不造孽,这天雷怎会盯着你?”
冉秋波话音刚落,草庐内又走出一人。
此人白衣胜雪,剑眉星目,虽身无宝剑,可只站在那里,便仿佛有冲天剑意,令人不敢首视。
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御琅峰主,琼华仙宗掌门的大师兄,沐云涤。
只见沐云涤说话间,随手一挥,一道剑气纵横穹宇,当即便是将那雷云斩灭。
天穹上也传来一声闷哼。
“多谢大师伯出手相救。”
没了天雷追杀,冉秋波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匆匆道谢之后,赶忙从储物袋内取出几块灵石,就地疗起了伤势。
“你这小子,天雷所伤,是区区几块灵石就能好的?
若是你这伤势耽误了七日后的大比,莫说是我师弟震怒,便是我也要将你这层皮给扒了!”
沐云涤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交给了身旁的妙龄少女。
“筱筱,这是为师炼制的玉肌散,带你师兄去旁边屋子里疗伤,莫要打搅了我和陈兄弟喝酒的雅兴!”
“是,师父。”
沐筱筱接过玉瓶,两颊之上莫名飞起一抹嫣红。
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沐云涤在草庐门上打上了禁制,只能扶着冉秋波去了一旁的石屋中歇下。
“师妹,今日又要麻烦你了。”
昏暗的石屋内,冉秋波缓缓地道谢一句,心中也对今日之事感到好奇。
七日后,便是东洲百年一次的仙宗大比,东洲的各大仙山宗门都要率元婴之下的精英门徒前去比试。
这场大比,除却宗门颜面,以及弟子们的较量之外,也关乎各大宗门在凡人势力中的领地规划!
其重要性可堪一斑。
而他作为宗主弟子,自然也要前往,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天雷追杀,实在是让人没法不多想。
尤其是那天穹上的闷哼声,不禁让他怀疑,是否是有人故意作祟!
“没...没事...”听着冉秋波的道谢,沐筱筱嘴上说着没事,可俏脸却早己红透,说话也有些不太利索。
冉秋波心中不禁好奇。
自己这背上伤的是得有多重,能让师妹如此惊慌?
“师妹,若是我这伤势不堪入目,你便闭着眼睛药撒上去吧,大师伯的药,向来清润,不疼的。”
冉秋波这说的是实话。
别看御琅峰平时无人问津,可常来的,却都是宗门内的顶梁柱子。
而他们所来此处,为的也全都是沐云涤兜里的那些个灵丹妙药。
“好...”沐筱筱抿着唇,将瓶中的药散尽数倒在了冉秋波的后背上。
刹那间,晶莹的药散瞬间化开,雄浑的药力宛如大江入海,汹涌澎湃!
顷刻间,冉秋波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余下的药力,也盘踞在他的丹田处,绽放着炙热的温度。
呼——冉秋波呼着浊气,试图降低那药力所带来的炙热。
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般,越是感觉那火热朝着心头上涌。
隐约间,甚至还能感觉到屋内有一团炙热,就在他不远处游走。
...话分两头,此刻的草庐内。
沐云涤正端着酒杯,与一名中年剑客畅饮,眉目之间尽是笑意,桌案上还放着几枚丹药,不知是何作用。
这看似寻常的一幕,若是让其他宗门的人瞧见,定是要惊掉下巴。
倒不是为别的。
那中年剑客,乃是当世第一剑修陈羡,傲气无比!
自百年前问剑一战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多少人想要拜师,皆无门路。
若是让人知道他在这里肆意畅饮,且不说这酒水能卖到脱销,怕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御琅峰,门头都要被人踏破!
“沐兄,几年不见,你家这丫头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也不知往后会便宜了哪个小wbd。”
“姑娘大了,自由自的主张,我不过是个养父,这婚嫁之事还轮不到我来做主。”
沐云涤浅浅一笑,剑指一引,一道菜肴便从不远处的灶台上飘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二人的面前。
“你这话说的,好歹她也叫你一声师父,你若不护着,日后遇上我等这般的浪人,岂不要吃大亏?”
陈羡一拍桌子,“你看这样如何,若是我有儿子,便将这丫头许配给他,你有没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丫头能看得上...等下...”沐云涤正说着,忽然眉头一皱。
伸手在身上摸了又摸,神识飞快的在手中的储物戒指里搜寻了数遍,就连这屋子里的物件也没放过。
也不知在找什么。
“坏了!”
“怎么了,沐兄?
你丢了什么东西了?
你可别吓我!”
见沐云涤如此慌乱,陈羡也乱了阵脚。
他上一次见到沐云涤这般,还是妖皇的封印破开的时候。
妖族之皇,其威胜天!
单手中的上古妖帝印玺,便能将数名渡劫期的大能震摄当场!
若不是当初东洲三大仙门齐力出手,将那妖皇最后一丝残魂灭杀,只怕这世间早己是生灵涂炭。
沐云涤叹了口气,“陈老弟,将才的誓言怕是我要食言了,我将你要的春香还灵散,误当成玉肌散给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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