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市出差的路上,突如其来的短信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
“晨晨,妈妈下辈子再爱你。”
仅思考了两秒,我调转车头,赚钱暂停,先收拾收拾杂碎。
1从我有记忆开始,奶奶便整天拿着“没生个带把的”这种话来使唤妈妈。
妈妈似乎被这种话裹挟,并没有觉得奶奶有什么不对,反而做更多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大伯车祸那天,大伯母受到惊吓早产,孩子被抱出产房的时候,奶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说是为了照顾孤儿寡母,将二人接进我家,却整天在外打麻将,脸皮薄的妈妈只好揽起伺候月子的活。
生了儿子的伯母也一改往日的和气,整天对着我妈颐指气使。
我妈的伺候对象从原本的两人增加到四人,无人关心她佝偻的背影,似乎只有女儿才会心疼。
我常在旁边帮些小忙,可奶奶却见不得妈妈有半刻清闲。
给我们两人立了很多规矩,衣服必须手洗,地板要蹲下来拿抹布擦。
甚至不让我们上桌吃饭,妈妈也只是默默带着我躲进房间里,拿出藏起来的鸡腿放我碗里,偷偷抹泪。
爸爸从不出面调停争斗,只是一味的让我妈忍忍,就这她也从不气恼。
只有在大伯母让我退学打工给耀祖赚彩礼时,才会站起反抗。
妈妈强硬的态度,保证了我上学期间的安稳,好在我成绩很好。
毕业工作后我再也没回过家,也曾多次想带着妈妈逃离那个魔窟,可即便被欺辱至此,她却从来没有离开的念头,只是让我好好生活。
尝试多次无果后,我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在我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只是每个月打钱给她,妄想减轻她的负担。
2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
站在楼底时,我心中无比懊悔,应该早点接她走的。
那个许多年未曾驻足的破败小屋亮着灯,似乎在让我快些过去。
只有三层,却好似万米高楼,出奇的静,出奇的冷。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大伯母。
她似乎有些害怕,可那神色只是一瞬,便换回了往日的刻薄样。
“小白眼狼,这么多年不回家,赚了大钱也不知道给你弟弟补贴补贴。”
意料之中的台词,我并未作答,推开门,环顾一圈,并没有其他人。
地板湿漉漉的,好似刚拖过地,桌上也乱七八糟,物品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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