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晌午时分,烈日高悬,火球般肆意倾洒着炽热光芒,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熔铸在这灼人的温度里。
刚刚送来的那具女尸,就静静躺在这炽热之下。
她双眼睁着,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凝望着无尽的虚空,像是有满腹的心事与不甘,却再也无法诉说。
她身着一件粉色连衣裙,那原本娇艳的粉色,在这刺目的阳光下,竟无端透出几分诡异。
姑娘模样甚是清秀,眉如远黛,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泛紫。
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纤细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比例恰到好处,皮肤白皙细腻,宛如羊脂玉般散发着微光,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正是青春韶华、含苞待放的年纪,却这般骤然香消玉殒,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凭借多年作为天葬师的经验,我一眼便断定这尸体是意外死亡。
要知道,意外横死之人,往往心中怨念如渊,这般尸体所蕴的怨气极大,按常理,秃鹫是绝不肯啄食的。
我神色凝重,目光扫过一旁几个哭哭啼啼的家属,缓缓说道:“这尸体得抬回去,是冤死的,怨气太重,秃鹫不会吃。”
这时,一位看上去悲痛欲绝的妇人,身形一晃,“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泪水决堤般从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滑落,她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您行行好啊,她生前命就苦,从小就没了父亲,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却又遭遇这样的横祸。
要是连死后都不得安生,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呀……”妇人说着,愈发悲恸,哭得肝肠寸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哭声如杜鹃啼血,揪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我心中也颇为不忍,但这是天葬延续千年的规矩,容不得半点马虎。
若秃鹫不吃,后续处理起来不仅繁琐,更会亵渎这神圣的仪式。
我无奈地把心中的顾虑细细说了出来:“如果秃鹫不吃,那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这尸体若要喂秃鹫,得先砍成一块一块的。
要是砍了之后秃鹫又不吃,再运回去,不仅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而且……实在是不雅观啊。
这对逝者也是一种不尊重,我们得慎重啊。”
家属们听我这么一说,神情悲戚地聚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会儿。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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