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底的泥沙裹着碎骨，在暗涌中发出簌簌的哀鸣。
我数着锁链穿透肋骨的孔洞，这是第九百九十九根金纹梵链——佛门专门为堕仙打造的因果律刑具。
每根链条都在抽取我的仙髓，注入河底那个永不餍足的卍字阵眼。
"哗啦！
"水面突然裂开一道血痕，夜叉青紫色的头颅探进河底洞窟。
他獠牙上挂着半截人类断臂，鳞片缝隙里卡着碎肉，铁叉尖端挑着的尸体还在抽搐。
血水顺着锁链纹路渗进来，那些本该令我发狂的腥气，此刻却让胃部泛起诡异的酸涩。
"今日是东土大唐贞观十三年七月初七。
"夜叉故意晃了晃尸体腰间玉牌，"陈光蕊，新科状元，刚被水贼打死扔下来的。
"他独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按规矩，您该用膳了。
"锁链骤然绷紧，我赤红的长发在水流中炸开。
那些缠绕在脊椎上的佛文锁链感应到怒气，突然长出倒刺扎进骨髓。
三百年来第一次，我没有扑向尸体，而是死死盯着夜叉耳后的鳞片——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像素化裂纹。
"你额头的金箍，"我沙哑开口，声音震得洞窟顶端的钟乳石簌簌掉落，"是文殊菩萨去年换的新款？
"夜叉的铁叉"当啷"砸在岩石上。
他慌忙伸手捂住额间金箍，那物件正渗出淡绿色数据流。
"大...大人说笑了，小神这金箍可是佛祖亲赐..."他突然僵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水波诡异地静止了。
我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现代记忆如洪水般冲破屏障——戴着VR眼镜的年轻人正在论坛发帖："西游世界其实是高等文明制造的虚拟牢笼，证据1：沙僧吃掉的取经人都是同一灵魂的不同版本...""哗！
"夜叉的铁叉突然刺向我咽喉，却在距离皮肤三寸处被量子化的锁链吞噬。
那些本该禁锢我的因果律链条，此刻正以二进制代码的形式在虚空中重组。
他惊恐地后退，撞碎了身后刻满佛偈的石碑。
"你看到了对不对？
"夜叉的独眼变成血红色，"那些不该存在的记忆..."他脖颈鳞片突然片片竖起，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警告！
实验体S-09出现异常认知，启动清除程序——"整条流沙河开始沸腾，数万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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