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银幕上的审判(2023 年 10 月 31 日 午夜)放映厅的红光在午夜时分自动亮起,三百二十七只鬼魂正悬浮在座椅上方。
我(阿凛)数着他们半透明的轮廓,看《午夜凶铃》的蓝光在贞子的倒影里碎成鳞片。
老放映员的鬼魂正在放映室打盹,他的怀表停在 1998 年 6 月 12 日 —— 那是他心脏病发的日子。
“他们根本不懂!”
穿旗袍的女鬼突然尖叫,指甲划过第三排座椅的布面,留下五道焦黑的痕迹,“我们不是靠吞噬阳气存活的怪物!”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在放映厅穹顶激起层层涟漪。
我看着银幕上被拉长的鬼影,那些扭曲的獠牙和渗血的眼眶,突然想起自己腐烂的左手——三个月前,我看着它从指节开始剥落,如同风化的石膏。
穿中山装的老鬼飘到银幕前,他的胸口嵌着 1942 年的子弹:“1937 年我守南京城时,日本人的刺刀比这些谎言更真实。”
他的倒影在女鬼们的啜泣中颤抖,“我们被困在这里,不是因为恶意,是因为执念。”
我接住飘落的银杏叶,叶片穿过我的掌心,在地面投下淡金色的影子。
这是今天第三片从冥界缝隙漏下的叶子,叶脉间流转着往生河的波光。
所有鬼魂突然安静下来,三百二十七双眼睛盯着我腐烂的左手——那是 1945 年 8 月 6 日的灼伤,广岛原爆的残影。
“他们害怕未知。”
我碾碎叶片,金色粉末在空气中写出汉字,“就像我们害怕消散。”
放映厅的温度骤降,穿校服的女鬼开始抽泣,她的书包里掉出 1999 年的化学试卷,满分。
“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真相?
我们也想和家人重聚,也想和过去做个告别,哪怕只是给自己给别人一个慰藉。”
我指向银幕,贞子的长发正在重组,“我们可以……”“闭嘴!”
穿旗袍的女鬼突然扑来,她的利爪穿过我的胸膛,带出幽蓝的磷火,“你以为人类会接受异类?
1925 年我被浸猪笼时,他们说我是狐妖!
可我只是,只是,只是长得和她们不一样,只是有一个愿意为我舍弃一切的人,而她们却说是我蛊惑了他的心智,就因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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