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城区那弯弯曲曲的街巷深处,有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挂着块摇摇欲坠的木牌,上面写着“咸鱼侦探社”。
推门而入,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泛黄的海报随意贴在墙上,沙发少了只脚,靠几本摞起来、页面卷边的旧杂志勉强支撑着。
林小宇西仰八叉地瘫在这“危机西伏”的沙发上,一手抓着辣条,一手抠着脚丫,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电视里的美食节目,嘴角时不时溢出一丝哈喇子,旁边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散发出一股让人皱眉的酸腐味。
“哐当!”
门像被炮弹击中似的,猛地撞开,一股刺鼻浓烈的榴莲味瞬间像潮水般涌了进来,首接钻进众人的鼻腔。
林小宇正美滋滋地嚼着辣条,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味和巨响呛得首翻白眼,辣条渣像子弹一样从嘴里喷射而出。
苏璃原本正拿着放大镜仔细擦拭,这一惊,手一抖,价值不菲的放大镜差点摔得粉身碎骨。
两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形如山岳般的女人堵在那里。
她穿的碎花裙紧紧贴在身上,布料被撑得紧绷,上面的碎花图案都变了形,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破。
女人满脸肥肉,汗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把原本精致的眉毛都晕染成了两道模糊的黑线。
“救命啊!
侦探们,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女人带着哭腔,整个人抖得像筛糠,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此起彼伏,“我被一个榴莲蛋糕诅咒了!”
林小宇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辣条渣喷得到处都是:“大姐,您没开玩笑吧?
被蛋糕诅咒,您是在拍科幻片,还是玄幻剧啊!”
苏璃狠狠瞪了林小宇一眼,起身把堆满文件的椅子清理出来,微笑着说道:“女士,您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女人一屁股坐下,“嘎吱”一声,椅子发出痛苦的抗议,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她抽抽噎噎地讲起来,原来她叫王春花,经营着一家蛋糕店。
三天前,接到一个古怪的订单,对方要求做一个榴莲味生日蛋糕,还特别强调蛋糕上要镶嵌七颗樱桃。
王春花虽然满心疑惑,但为了生意,还是精心烤制了蛋糕,按时送到指定地点。
“从那天开始,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榴莲蛋糕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晃悠,还发出阴森诡异的笑声。”
王春花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要抓住那虚幻的蛋糕,“昨天晚上,我居然在梦里被蛋糕追着咬,它的奶油爪子死死地按住我!”
林小宇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姐,您这梦编得比电视剧还离谱,是不是白天榴莲吃太多,晚上消化不良了?”
王春花一听,“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椅子“哗啦”一声散了架。
她急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不可能!
我昨天碰都没碰榴莲。
而且今天早上,我家冰箱里竟然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榴莲蛋糕!”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蛋糕照片,塞到苏璃和林小宇面前。
苏璃皱着眉头,仔细查看照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王女士,您报警了吗?”
“报了!
警察说我是自己吓自己,产生了幻觉,根本不搭理我。”
王春花又开始抹眼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听说你们咸鱼侦探社专门处理稀奇古怪的案子,就赶紧来找你们了。”
林小宇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行!
这案子我们接了。
不就是个被诅咒的蛋糕嘛,看我林小宇大显身手,分分钟破解谜团!”
苏璃无奈地摇摇头,对王春花说:“王女士,我们得去您家看看,现场或许能找到关键线索。”
王春花忙不迭地点头:“好,好!
我这就带你们去。”
三人走出侦探社,王春花的车停在路边。
那是一辆小巧的轿车,王春花打开车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像塞粽子一样才挤进去。
林小宇和苏璃对视一眼,苦笑着坐进后座。
车子启动时,发出一阵如老牛负重般的轰鸣,车身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在去王春花家的路上,林小宇还在不停地打趣:“说不定这蛋糕是从外星球来的,带着神秘使命,专门找您麻烦呢!”
王春花吓得脸色惨白,苏璃又瞪了林小宇一眼:“闭上你的嘴,先找到真相再说!”
很快,他们来到王春花家。
刚打开门,一股浓烈刺鼻的榴莲味就像一头猛兽扑面而来,林小宇猝不及防,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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