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未来2089年，脑神经科技高度发达，人类已实现情绪数据化存储与转移。
漂浮于太平洋上空的云中诊疗所"心境灯塔"，采用反重力生态球技术，外墙能根据患者情绪变换颜色。
人类进入"情绪资本主义"时代，情感成为可量化的交易品。
全球最大的医疗集团"灵枢"开发出情感剥离技术，通过虹膜投影呈现患者情绪具象。
虹膜投影在诊疗舱穹顶投下细碎光斑，苏夜握雕塑刀的手悬在半空。
刀刃距离那朵黑色郁金香还有0.3毫米，花蕊中沉睡的银河却开始逆时针旋转。
"第1001号病例，情绪体熵值突破临界点。
"AI管家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建议立即终止神经编织术。
"诊疗床上少女的银发无风自动，发梢渗出淡蓝色雾霭。
这是记忆纤维逸散的前兆，苏夜迅速将冷凝剂注入患者太阳穴，腕间传来灼痛——自己的情绪计量表正在疯狂吞噬黑郁金香的花瓣。
刀尖刺入花心的刹那，整座云舱突然失重。
三百六十五面棱镜同时炸裂，镜片中飞出无数发光沙粒，在失重空间里聚合成模糊的人形。
那人影抬手触碰苏夜锁骨下方的疤痕，这个动作让她的心脏发生奇异的坍缩。
"你果然没认出我。
"沙粒组成的面孔露出苦笑，声音像隔着深海传来，"毕竟你把关于我的999克记忆，都存进了灵枢集团的保险库。
"苏夜的后颈芯片开始发烫，这是记忆屏障破裂的信号。
黑色郁金香突然舒展枝叶，花瓣层层绽开，露出核心那颗微型黑洞。
诊疗舱的生态模拟系统突然播放起蝉鸣，潮湿的夏夜气息漫过脚踝，她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正在解剖一具蓝闪蝶尸体。
"别碰情绪体的记忆锚点！
"AI管家突然用李商隐的诗句报警，"春蚕到死丝方尽——警告！
警告！
"但为时已晚。
黑洞深处浮起琥珀色的记忆胶体，映出两个少女在天文台接吻的画面。
穿白大褂的那个正将手术刀刺入对方后颈，刀柄镶嵌的怀表盖内侧，刻着她们名字的缩写。
苏夜听见颈椎传来丝线崩断的脆响。
无数记忆肿瘤在脑沟回里爆开，她终于看清诊疗床上躺着的——是二十年前被自己亲手植入记忆晶体的克隆人。
黑色郁金香完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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