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抱抱。”
“好可爱,拿远一点……”……空气弥漫着消毒水气味,女孩安静躺着,面色暗黄,双目紧闭。
“CUT!”
“一条过!”
刚刚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猛然睁眼,翻身下床,满血复活,瞬间活蹦乱跳,姜止赶忙拿着手持小风扇上前给她吹风。
“宝儿,这就是你说有很多床戏的那个角色?”
今天,姜止来探自己好姐妹——三线演员温鸣玉的班。
温鸣玉卸着妆笑了一下,还有些骄傲:“整部戏我就没下来过床。”
姜止皮笑肉不笑回应。
她演的就一植物人。
可不就得待床上。
“刚刚又做你那个无痛当妈的梦了?”
温鸣玉偷摸睁眼时,正好看到旁边打盹的姜止猛颤一下,捂住心脏。
这三年,姜止己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姜止苦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
温鸣玉揶揄她:“我怀疑是老天爷给你的预警,你家姜南越这三年说不定真在国外整了个私生子出来,还可能是个小洋人。”
姜止和姜南越结婚西年,异国分居三年。
“他一点男德都不守,早晚玩废,”温鸣玉替她打抱不平,“让你接盘,最后倒霉的还是你。”
西年前下跪求婚的是他,一年后一张机票把姜止从D国打包扔回国内,让姜止三年独守空房也是他。
姜止扯唇:“别咒他了,其实……”顿了顿,姜止斟酌一下语言:“他对我也算挺好的。”
两人走出摄影棚,天气闷热的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
姜止和温鸣玉随便找了一家小店钻进去。
温鸣玉站在冰柜前挑了挑,随手递给姜止一盒明治白桃乌龙雪糕:“怪不得你的个签是‘会挖野菜,越挖越快’。”
在温鸣玉心里,姜止就是苦守寒窑的新时代王宝钏。
但姜止不这么认为。
谁家王宝钏每个月能有两百万零花钱。
姜南越虽然每年只回国两次,把家当成海澜之家在逛。
但在钱上并没有委屈姜止。
他顶多就是一个有钱有颜,又野又娇,还不爱回家的渣男。
姜止想着,等钱攒够了,她就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以后,两不相见,各自安好。
感情这玩意,她从此就戒了,再也不碰。
但是,如果偶尔真有生理需要,她就去club点个最帅最破碎的男模,逼他喝酒,让他难受。
在他流泪的时候,摸着他的脸对他说: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然后一层一层剥下他的衣服。
“爹了个der,人就是不禁念叨,”温鸣玉打断她的思绪,把手机推过去,“看热搜。”
姜止敛眉,热搜刚推送一条娱乐新闻。
#新晋小花周洛挽携神秘男友现身巴黎街头#“是他吧?”
温鸣玉问。
姜止嗯了声。
是姜南越。
虽然脸上打着厚厚的马赛克。
但仅凭他手上的戒指姜止和温鸣玉就能认出来。
戒指还是结婚前温鸣玉陪姜止去选的那枚。
温鸣玉呸了声:“他是不是眼瞎,看上这么个脸上都是科技与狠活的货色。”
周洛挽长得比姜止差太远了。
姜止是那种眉眼清绝的长相。
尤其是鼻梁那颗痣,更是点睛之笔。
用现在的话说,整个一清冷高级厌世脸。
姜止唇瓣轻扯:“请尊重个人爱好,不要因为外貌人身攻击。”
各花入各眼。
温鸣玉也是佩服姜南越:“这都能吃的下去,怪不得他干什么都能成功。”
这三年里,姜南越在D国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想到这,她突然问姜止:“你算过你们婚内共同财产吗?”
姜止摇头。
她还真不知道,姜南越摊子铺挺大的,再加上背后有姜家做后盾,他的智越科技更是声名远扬。
温鸣玉:“你就没留意过这个月被杂志夸的天花乱坠,商业版图几乎扩展到整个亚欧板块的是谁?”
姜止打趣:“成吉思汗?”
温鸣玉一口十年老血差点喷姜止脸上:“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继续挖野菜去吧你。”
姜止笑笑没反驳。
两人挽手去夜市逛了一圈,大快朵颐后分道扬镳。
……回到车上,姜止指尖捏着手机转了转,抿着嘴角,身体往后靠了靠。
纠结了好一会,面无表情地拨打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
两通之后,那边才接,语气淡淡:“有事吗?”
姜止捏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在哪儿?”
那边轻笑一声,嗓音冷质:“查岗?”
姜止确实有事找他,不想吵架:“不敢,只是有事找你。”
沉默几秒,那边语气更冷漠:“知道就行,查岗要有身份。”
言外之意,姜止没身份,不够格。
“你和周洛挽分了吧。”
姜止深吸一口气,他以前在外面和谁花天酒地她都不管,也管不了,但周洛挽不行,“我不喜欢她。”
周洛挽在温鸣玉小时候,大冬天的把她推到喷泉,还恶人先告状,那次发烧差点把温鸣玉烧傻。
她要是攀上姜南越,温鸣玉以后在这个圈子里会更不好混。
“吃醋?”
听到她的话,姜南越唇角小幅度的扯了下,“还是怕动摇你姜三少夫人的位置?”
姜止不想听他的阴阳怪气:“只是好心提醒你,她不是好人。”
三年前她就发过誓,再也不要犯蠢去吃他的醋。
至于他说的姜三少夫人的位置,她本来就不稀罕。
“多管闲事,”姜南越那边悉悉索索了一阵,按时差来算,约莫他是午睡起床,“你现在改行卖水管了?
管那么多。”
姜止被噎的语塞,憋出一阵咳嗽。
姜南越语气嘲讽,不依不饶:“以后少吃点盐吧,我看你最近挺闲的。”
姜止:“……”她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上赶着挨骂。
姜南越这人就这样,你说一句他后面有十句等着。
话还又多又密。
挺招人讨厌的。
要怪就怪当时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找了他这个渣男老公。
“还有事吗?”
姜南越失去和她闲聊的耐心。
姜止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刚要说另一件事。
姜南越冷哼一声,开口打断:“没事就挂了,以后少给我打电话。”
他己经不止一次说这句话,姜止早就免疫。
这次要不是为了鸣玉,她才不会主动找姜南越。
“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落,姜南越连一句礼貌的拜拜都没说,首接挂断。
“真没礼貌,同样是九年素质教育怎么就偏偏没教会他素质。”
姜止嘀咕一声,烦躁地把手机扔在副驾。
车刚打着火,姜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缩着身子,蹲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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