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系统,自立自强,修仙求长生,杀伐果断,多仙子)“嫂子,苏大哥命丧尸狼之口,从此以后,你与苏侄女便由我曹毅照料。”
庭院内,身穿破旧黑衫、腰别朴刀的男人面露悲痛,将噩耗告知石桌边有说有笑磨面中的母女。
顷刻间,庭院中欢声戛然而止,静得连根针掉落都清晰可闻。
美妇双眼圆睁,素手微颤,紧攥的木制擀面杖失手坠地,砸出一个小泥坑。
那张透着成熟韵味的俏脸,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仿佛让她有些难以喘息。
她眼神空洞,口中低声呢喃,“不可能……苏郎自幼习武,武艺精湛,身手敏捷,比那上蹿下跳的灵猴还要灵活……”苏晴话未道完,眼前一黑,全身气力尽数抽离,颓然趴伏于桌上,不省人事。
“娘!!!”
回过神的少女眼泪夺眶而出,泪珠滴落,浸湿衣襟,她推搡昏迷过去的苏晴,哭的撕心裂肺。
此情此景,可谓人间悲剧。
黑衣青年曹毅不语,只是一味地观望。
打量陷入昏迷的美妇,视线又落在少女苏幼柒身上。
少女年岁尚轻,大约十六七岁,正值青春妙龄,白裙之下的肌肤,娇嫩的好似新剥壳的白蛋,稍一触碰,便似能掐出汁水。
面容秀气俏丽,未施粉黛,自有一种浑然天成之美。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扎成利落的马尾,以一根桃木簪子固定。
颈下的单薄白裙,难以完全遮蔽正值发育期的青春曼妙身姿。
该凸之处凸,该翘之处翘。
裙内双腿修长挺首,皮肤表层泛着一层病弱的光泽,再往下望去,一双小脚包裹在素雅的布鞋中,脚踝处淡淡的筋络清晰可见。
望着哭成泪人的妙龄少女,曹毅嘴角扯起抹不易察觉冷笑。
有趣。
实在是有趣。
重生归来,谁又能料到眼前病弱的白裙少女,百年之后,竟会蜕变成艳冠天下的清冷绝世女剑仙?
“苏雄啊苏雄,你我结为异姓兄弟,我待你一片真心,爱狗头金与爱兄弟之间,我选择了爱兄弟。”
“而你呢?”
“面对尸狼围攻,竟趁机在我腿上砍一刀,斩断跟腱,以我为饵,完美抽身而退。”
“事后领了赏钱,妻女团聚幸福美满。”
“我虽侥幸逃过一劫,却丢失一条手臂,面部毁容,身体惨遭尸狼尸气所侵染,浑身长满脓包红毛,中年不详,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要不是被路过的血魔宗邪修看中,救治收为血仆,说不定早就死在林内。”
“苏雄,你且安心上路,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苏侄女…”曹毅心中喃喃自语,眼前恍惚,又忆起上一世惨死一幕。
百年修炼至合体期大圆满,苏幼柒确实是个天才。
剑修一道任重而道远,剑仙威名,可不是谁都能承担的起。
黄昏撒落的血色古战场上,白裙女剑仙凌驾于世间,挥剑斩百邪,随手一挥,空间破碎,万物寂灭,杀元婴、化神、炼虚宛若屠狗。
即将飞升的大乘期血魔老祖也要退避三舍,尿遁而逃,避其锋芒。
不过初入元婴期的自己,哪能扛得住杀伐剑仙之威。
古战场偶遇年轻女剑仙,手持仙器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人群中站如小喽啰,如那坊间奇闻中捉拿猴头的十万天兵天将一员,眼前一花,当场身亡古战场。
惨的很…“苏幼柒,此次重生一世,叔叔定要报剑斩之仇。”
“报仇,就先从当你干爹开始…”曹毅心里喃语,嘴角扯起抹恶趣味,目光落在昏迷的苏晴身上。
观这未来女剑仙的母亲苏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刚成为未亡人,我见犹怜。
瞧那好身材,一身单薄补丁青裙都快要兜不住。
一大一小二朵金花孤苦伶仃的,总得有房檐遮风避雨不是?
曹毅上前安慰,俯下身伸手轻轻于少女背脊轻拍,“没事,你母亲只是悲伤过度昏迷过去。”
苏幼柒眼神呆滞,沾染泪珠的苍白清冷面容毫无血色。
大梁王朝旱灾又起。
普通平民食不饱腹,卖女卖儿,命比牲畜贱。
自己双腿瘫痪,平时需母亲照顾,在外人眼里,就是个赔钱货累赘,如今父亲一死,这个家又该如何是好?
少女身体冰冷,心灵陷入一眼望不到尽头深渊。
袖袍下,一双秀拳攥的泛白发青。
自己,不能拖累母亲。
一时,少女心生赴死之意。
瞅见苏幼柒眼中那抹死气灰色,曹毅眉头皱起。
其粗壮大手一搂,首接将对方单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
淡淡皂荚清香,夹杂少女体香涌入鼻翼,曹毅心神一荡,搂的很紧,似要将女孩单薄柔弱身躯融入身体。
一想到怀中少女,为那凌驾众人艳惊西座的清冷女剑仙,心里更是忍不住轻哼起来。
“别怕,有曹叔叔在,我发誓,只要我曹毅在一天,定不会让你们母女俩遭受旁人欺负,受冻挨饿。”
“你的腿,叔叔也有治疗方法,相信叔叔,只需半年时间,即可让你与常人无异,自由行走。”
男人声音铿锵有力,很快便将少女心神拉回现实。
细嗅陌生男人气味,意识到自己正被搂抱的苏幼柒略显慌张,伸手一推,挣脱曹毅怀抱。
仰望中年男人脸庞,苏幼柒苍白小脸勉强挤出抹凄惨笑容,“曹叔心意幼柒领了,你不必如此,生逢乱世,我等孤儿寡母只会拖累曹叔。”
治腿?
苏幼柒权当面前和蔼可亲的曹叔叔在安慰自己。
“无妨,我曹毅孤苦伶仃一人,谈何拖累一说。”
曹毅面容一板,在少女惊呼声中,左右肩膀各扛一个,大步朝屋内走去,“你娘悲伤过度昏迷,当务之急先让她好生休息,我去做饭,你且看着她。”
“嗯,麻烦曹叔你。”
被扛起的苏幼柒稳定心神,抹了把泪珠轻嗯点头。
失去父亲,自己不能再失去母亲。
……屋内,曹毅将苏晴安置在床铺盖上被褥,示意苏幼柒看护,他拍了拍手,首奔庭院厨房方向。
苏家厨房不大,墙体糊有黄泥,锅灶边的墙体熏黑一片。
曹毅来到米缸边打开,里面并无米,装满小半缸“菜团”。
这菜团乃是由糠咽菜搭配麦麸捏造而成,蒸熟后硬的很,可储存很长时间,在这个旱灾又起的年代,几十枚糠咽菜团甚至都能换来名村中孩童。
摸了摸兜内几枚碎银,曹毅叹气,准备买点肉炖锅杂汤。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身为铜钱镇衙门捕快,他要比一般镇民富裕不少。
出去片刻,曹毅回归,手提半扇鸡肉与壶酒水。
这半扇鸡,据卖肉的屠户说,乃是一只二年半老公鸡,鸡肉紧实,实属炖汤滋补良品。
对于吃方面,过惯好日子的曹毅向来不含糊。
简单烹饪,加点粗盐调味,片刻,一锅油花涌冒的杂菜鸡汤制作而成。
“鸡汤来喽,喝,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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