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今天这个表格务必给我。”
清瘦的女主管宋玲用力敲了敲桌子向着己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沈长斯说道。
“好的,马上。”
牛马也要有牛马的价值,沈长斯默念道,说着,又看了一眼宋玲清瘦的身材,然后偷偷摸了摸肚子上的五花三层,老天爷,我天天吃糠咽菜的,这肉到底是怎么来的~心里的碎碎念念倒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沈长斯敲击键盘的速度,叮叮当当便是一下午,牛马固然要有牛马的价值,但是也要有牛马的品质,本来半个小时己经大成的表格,硬是拖到了下班前的半个小时才回传,还自我安抚的传达了一些并不要紧的数据,看着宋玲满意的眼神,沈长斯暗道这一天终究又在自己的圆满掌控下结束了。
沈长斯应该是帝都公司卡点下班第一人,五点的钟声敲响,再过一秒你都能看到沈长斯圆润的走在夕阳娇俏的路上长出一口气,果然外面的汽车尾气都让她觉得十分迷人~出租屋的窄小丝毫不影响沈长斯的稳定发挥,洗个头发化个妆又换上了才买的塑身衣,本就丰腴的身段显得凹凸有致,栗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现出柔顺的光泽,沈长斯这才觉得自己变得鲜活起来~一喷去班味~二喷延寿命~沈长斯捧着新入手的香水眼神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但是这身打扮用来去医院可惜了,绕是这些日子的噩梦实在是摧残着她本身为数不多的精气神。
老天爷,因为做梦来挂急诊的我应该也是头一个,要是没有个一米八五的帅哥让我一饱眼缘的话真是亏死我今天这身行头了,沈长斯的高跟鞋还是哒哒迈进去急诊室的大门。
“姑娘,你这种情况我还是建议你白天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
“毕竟这里是急诊,你只是做噩梦,要不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
“还有啊~其实我建议你还是要和男朋友多多沟通~”这老大爷病看的不怎么样,闲事路子倒是挺宽,沈长斯婉拒一番便匆匆离去,街边的路灯霓虹幻彩,绕是让沈长斯逐渐感觉眩晕和不真实,算了,回家睡觉,做梦也得睡觉,从来也不是因噎废食的人~踢掉鞋子摘掉美瞳,便是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柔软的包裹感让沈长斯疲惫一天的神经缓慢放松下来,又在幽暗的房间中恍惚着闭上了双眼~哎哟,我的公主,快醒醒吧~”沈长斯睡觉迷蒙的睁开双眼,再一回神在丫鬟的呼唤声中又一遍看向西周,大有一股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势,“我艹,这哪?”
只见周身都是精致雕工的木器,这床更不似凡品,饶是让她想到前两天看的小说中的拔步床,一应古代器具是应有尽有,窗棂上镂刻着精美的花纹,糊着的薄纱在风里飘动,锦帐低垂,绣榻柔软,榻上锦衾绣满了繁花图案,精致的香囊散发着袅袅幽芬。
席帘飘逸又在榻前悠荡,光影柔和中透露出绣娘的巧思精工,一侧的妆台前,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珠翠首饰,铜镜明亮,映照出这一方奢华小世界。
靠墙的博古架上,奇珍异宝、古籍书卷错落有致,还没等她欣赏完这映入眼帘的一切,只听身前人又道“快点伺候公主更衣”一席青衣素净打扮的丫鬟忙招手向身后众人,又急忙要扶起双目惊恐的沈长斯。
“别、停、打住、这是哪、什么情况、我做梦做的这么真实了吗?”
沈长斯攥紧了丫鬟的手急迫问道。
“公主您是怎么了,您可别吓唬奴婢呀。”
“要不要奴婢为您宣太医看看?”
“都怪几位皇子整日拿您取乐,奴婢看您怕是惊着了,这就宣太医为您诊治。”
一时,青衣丫鬟就要安排人去传太医,沈长斯忙道:“等下,不必,你让他们都下去,只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青衣丫鬟听此,便冲后方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去,我同公主说几句话。”
众人退去,沈长斯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里衣道:“姐妹,这是哪部剧,我是穿越了还是啥情况?”
“公主,您这是又说的什么胡话,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靑婉。”
看着丫鬟娇俏的脸蛋上越发显现出焦急的神色,沈长斯越发感觉自己是穿越了,不过穿越的这个命好,不是牛马,还是个公主。
“婉儿,不如你跟我说说近况,比如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我可能昨晚没睡好,感觉忘记了很多事情。”
沈长斯故作镇定道。
“我的公主,您莫要跟奴婢开玩笑,奴婢好担心,公主千金贵体,如果不适还是让奴婢给您宣太医诊治一番才好呀。”
说罢,随即跪地双手拜叩道。
沈长斯盯着眼前的人,这婢女生的娇俏,双眸恰似星子闪烁,透着机灵劲儿。
瓜子脸蛋白里透红,如春日初绽的桃花瓣。
琼鼻秀挺,樱唇不点而朱。
一头乌发梳成双髻,以两根素色丝带系住,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更添几分俏皮。
身着一袭青衣绫罗裙,虽简约却难掩其清新脱俗之态,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布带,将那尚未完全长成的纤细腰肢轻轻勒出,只是眉眼间的机灵也难掩其中几分算计,如此,沈长斯到底也是在公司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牛马,心中便是有了几分猜想,如是便像着电视里古装剧里演的那般端坐起,厉声道:“你这身上的味道薰的本公主头晕,出去打理一下,换个年长的嬷嬷来伺候便是。”
靑婉闻言一惊,顿时委屈道:“公主~”“怎么,本公主的话你听不懂吗?”
沈长斯悠悠道,显得越发随意。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靑婉福身退下后紧接着便进来一位年长嬷嬷,沈长斯看着这嬷嬷年岁颇高,发间银丝斑驳,脑后梳着一个紧实的发髻,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眼睛也己不再明亮,被松弛的眼皮半掩着,却仍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精明。
嬷嬷走近前来,双手叠放在腰间一侧,膝盖弯曲缓缓下蹲,她蹲的很深,似乎要跪在地上,低头行礼道:“老奴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
她的声音格外稳重,带着谦卑和恭顺。
“嬷嬷请起。”
沈长斯又首了首身说道,“今日就有劳嬷嬷伺候本公更衣了。”
“是,老奴遵命。”
她缓缓地走到沈长斯身边,轻柔扶着她起身,解开她现有的衣带,动作十分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这位公主殿下。
殊不知,此时的沈长斯己经忍耐到了极致,这让人伺候的滋味十分难耐,更何况要在这个老太太面前宽衣,沈长斯越发感觉离谱,只见嬷嬷拿了一件桃色的衣裙,那裙摆宛如天边云霞裁就,层层叠叠地铺散开来。
质地轻薄柔软,又以金银丝线绣出各式花样,在光影交错下更能熠熠生辉彰显身份贵重,“嬷嬷,莫不是没有简单一些的衣服了么,如此繁琐,当真是觉得更热了。”
沈长斯无奈道,这古代的衣服材质当真上乘,但是也太繁琐了,要是现在在自己家里,早就穿个吊带满街跑了。
“是老奴思虑不周,老奴这就为公主殿下更换。”
只见嬷嬷应声间,从里间又拿出一套湖蓝色的衣裙,简单素雅却是十分飘逸,配了蓝宝石的簪子轻挽长发,嬷嬷双手几个来回便是十分新鲜的样式,简约中不失大气,只是沈长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更加迷茫,自己在现代己经是三十有西的年岁,怎么穿越过来如此稚嫩,倒是那一肚子的肉也跟着穿越来了,有点可惜了这身衣裙。
“嬷嬷,你跟我说说这几年宫中发生的事儿吧,最近疲惫,总是有种记不清事儿的感觉,就从你知道我说起吧。”
沈长斯坐在软凳一番寻思,穿越也没个原主的记忆,这都哪跟哪啊。
“是,老奴遵命”嬷嬷垂头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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