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九月——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僻静的村庄和繁华的城市隔绝,被雨水浸湿的指路牌上赫然写着——吉安村。
/一/疯子……秋风肃肃,吹起枯草残叶。
血夜唯美落幕,破土重生的即视感。
破烂的衣袖,尘土微起。
回来吧……那里有家的味道。
摇曳的彼岸花,嫣红一抹,开的烂漫。
“不!
我会死!”
“我就是疯子!
没有情感!”
血、流淌成河,变成泪珠,砸向生灵。
我闻到了,他的气息!
高压逼迫眼球,失重感带来的惊恐。
破破烂烂,缝缝补补。
以鬼神之名,无数的光影破土重来,重塑凋魂。
我不后悔,如同碎裂的雨珠落地。
可就是神,也是会共动情。
“可我偏偏就疯子!
挡我的路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血与淤泥交织在一起,绽出一片嫣红的白骨。
/二/行人撑着伞,在小路上走着,雨声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突然一个人停下脚步,缓缓指着角落里的少年,转头轻声问身旁的同伴。
“这不会就是那个怪人吧?
我记得叫什么来着?”
同伴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无奈的摇着头。
“叫——元生,那孩子挺可怜的。
母亲生下他就离世了,父亲也突然消失了,从小他奶奶把他拉扯大,也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那人听闻一震,“这事你不知道!
村里人尽皆知的啊。
二中的扛把子,好多人都骂他晦气!”
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别人的事情就如同那别人家屋顶上的霜雪一般,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
即使自己想要去管一管,也未必能管得好,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麻烦。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想法和行为。
若是贸然插手别人的事情,不仅可能会让对方感到不自在,甚至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矛盾。
到那时,自己恐怕就会被卷入其中,难以脱身。
“行了,少说两句。”
“可、元生……不是早就死了吗?”
俩人呆愣住,转身即刻消失,回眸一看惊恐吗?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元生勾唇,他默默压下帽子,毫不在意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卫衣随风肆起,飞过耳畔。
血液的干涸,混着草木的腥气,乱葬岗?
匕首轻起,毫不在意。
“奶奶”!
脚步乍然变快,元生跨过门槛,阴影下的眸子染上一层温柔的润泽,嘴角难免牵起一抹笑。
“回来了?
下雨了也不知道带伞,感冒了怎么办?”
老人黯淡的眸色熠着光,眼角的鱼纹不自觉扬起。
面对遣责,元生反笑,从容的摘下帽子。
身影修长挺拔,几缕头发湿湿的向下滴着水串,黑色卫衣的领口也湿的彻底。
“好好好,知道了”“这孩子,哎……“随手扯条粉色的毛巾擦着头,元生转身向卧室走去,“我睡觉去了”。
“去吧,小乖……”。
老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嘴里絮絮叨叨着。
元生反身把门锁上,疲惫的把自己砸进被里,陷入深深地思考中。
窗外风雨交加,远处一片白茫茫,近处黑糊糊一片。
震耳的雷声,霹雳啪啦轰开天庭。
说来也奇怪,明明耳朵能听到声音,可每当悲伤的时候,总会发出些刺耳的耳呜。
可内心深处的却有一片雾,随意控制住那份真假的存在。
那里就像不存在的世界,充满雾气,微弱的耳鸣震地发昏。
真切虚假永无止境或非近非远,恍惚一瞬的错觉。
似乎是心脏的羁绊相互感应,元生怎么也睡不着。
好奇心让他闭上眼眸,向灵魂深处探去。
这里和原来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
远处近处都是雾,耳在畔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时有时无,时大时小,让人难以捉摸,不敢细想。
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悄悄作祟,又好像是大自然中某种生物发出的低语。
这声音在寂静的畔边回荡,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不发麻。
元生皱起眉头,决定顺着感觉探寻。
他在雾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迷失方向。
你一动它,便绕你身上,包裹你,吞噬你。
血液染红尸体,衣角微脏,熟悉的雾,熟悉的风。
疯子……——是真?
是假?
“砰!”
远处的城市顶端,刺眼的光传来,震耳欲聋,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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