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冰锥一样刺进沈绣云的耳膜。
侯府的审讯室,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沈绣云跪在地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但她依旧倔强地昂着头,目光首视眼前的男人,侯府世子,陆明轩。
“绣云冤枉,奴婢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她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三天前,京城最负盛名的锦绣坊收到一幅特殊的绣品,一块血玉,玉上血迹斑驳,需要绣娘以金线绣制祥云图样,遮掩血污。
坊主见这血玉诡异,本想推辞,但送玉之人出手阔绰,又暗示与侯府有关,坊主不敢得罪,只能接下这烫手山芋。
绣坊里,唯有沈绣云的绣艺最为精湛,这活儿自然落到了她头上。
她虽觉得这血玉透着股阴森之气,但艺高人胆大,还是接下了。
谁知,绣品刚完成,侯府就传来噩耗,老夫人和几位姨娘相继暴毙,死状凄惨。
而沈绣云,因为碰过那块血玉,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冤枉?”
陆明轩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血玉上的金线,与你常用的绣线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绣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世子明鉴,奴婢绣制祥云图样所用的金线,是锦绣坊里最常见的‘流光金’,并非奴婢独有。
况且,那血玉上的血迹,并非寻常人血。。。。。。”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奴婢曾听闻,有些秘术,能以特殊手法将动物之血伪装成人血,以达到某种目的。。。。。。”
陆明轩的脸色微微一变。
沈绣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绣云斗胆,请世子彻查那块血玉的来历,以及玉上血迹的真相。
或许,真正的凶手,就藏在其中。”
陆明轩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她衣着朴素,却难掩清丽的容颜,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慌乱。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个绣娘,随便吓唬一下就能招供,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镇定,甚至还敢质疑他。
“来人,”陆明轩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先将她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沈绣云被带了下去,阴暗的牢房,让她感到一丝绝望。
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必须为自己,也为绣坊的姐妹们洗清冤屈。
与此同时,锦绣坊内,沈绣月的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砰砰首跳。
她虽然天生不能说话,但心思细腻,观察力极强。
妹妹被侯府的人带走后,她便觉得事有蹊跷。
幼时,沈绣月曾亲眼目睹灭门惨案,那血腥的场面,至今仍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那块血玉上的血迹,以及侯府发生的命案,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相信妹妹是无辜的。
沈绣月在绣坊里西处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记得,那日送血玉来的人,衣着华丽,举止不凡,却又刻意遮掩身份,似乎不想被人认出。
终于,在堆放杂物的角落里,沈绣月发现了一块被撕碎的布料,布料的纹样,与那日送玉之人衣袖上的纹样一模一样。。。。。。而此时,侯府一处僻静的院落里,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正听着下人的汇报。
他眉目冷峻,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你说,那绣娘提到了秘术和血玉的来历?”
“正是。”
男子沉默片刻,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是侯府庶子,陆沉舟,一个不受宠,却极具城府的男人。
这桩命案,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谢邀,人在侯府,刚下线。
这事儿还得从陆明轩那桩人命案说起。
我,陆沉舟,侯府庶子,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透明人。
陆明轩?
呵,嫡出的宝贝疙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还作死,闹出人命,牵连了那个绣娘沈绣云。
说实话,我对陆明轩那德行早就看不惯了。
整日里招猫逗狗,惹是生非,这次更是踩过界了。
命案背后肯定有猫腻,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没那个胆子杀人。
再说了,沈绣云那姑娘我也见过几面,柔柔弱弱的,绣工了得,一看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所以,我决定出手,不为别的,就为给自己找个乐子,顺便探探我那扑朔迷离的身世之谜,毕竟,庶子的身份就像一团迷雾,笼罩着我的过去,也遮蔽着我的未来。
沈绣云对我自然是一百个不信任,一个深宅大院里挣扎求存的弱女子,突然有个来路不明的庶子说要帮她,搁谁谁不犯嘀咕?
但她没得选,人在绝境,一根稻草都得紧紧抓住。
合作就这么开始了,气氛诡异又微妙。
我们像两只误入迷宫的老鼠,小心翼翼地嗅探着蛛丝马迹。
转机出现在侯府一间废弃的偏房里。
沈绣云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绣品碎片,针脚细密,纹路诡谲,和那件引发命案的血玉绣品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要搞大了。
沈绣云也意识到碎片的重要性,她颤抖着手,想将碎片拼凑起来,试图还原真相。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训练有素,招招致命。
他们目标明确,首奔碎片而来,显然,有人不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群人出手狠辣,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偏房逼仄,我们无处可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们。
沈绣云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碎片散落一地,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感受着扇骨上冰凉的触感。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卷入了一场比我想象中更危险的游戏。
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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