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来人往,富庶和乐。
一位倾城之色的少女正坐在花轿中,她手中将一枚玉佩攥的紧紧的。
她是相府的庶女,自幼任人欺辱,而她受过的屈辱苦难即将一笔勾销,她就要嫁给与她两情相悦的意中人了。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起自己光洁白皙的额头。
少女忍不住羞红了脸,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却忍不住回想起昨晚与他相会的画面。
昨晚她的意中人克制隐忍,虽自幼相识,爱意汹涌,可没成大礼之前,他仅仅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那人高大威武,面如冠玉,他捧着她的脸认真道,从今往后会好好保护她一辈子,决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京城,大街上。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姑娘正手捧一只馍馍啃着。
她身后站了个高大黝黑的男人,那男人的肩上正担着一筐子馍馍在卖,他们边走边吆喝着叫卖,走着走着就来到一栋戏楼的下巴。
她叫陈小若,是这个男人的女儿。
陈小若抬起头来,虽然和她爹一样皮肤黝黑,但五官端正,一双大眼水灵灵的眨巴着,只是左脸上却是一道清晰的刀疤!
她仰起头看着那些富人在听戏楼上听戏呢,一个个锦衣白面,她嘟囔了一句国粹接着道,“我们这些老百姓忙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他们舒坦吧。”
她身后的男人累的哼哧哼哧,柔声道,,“爹的好丫头,回去爹给你煮羊腿吃。”
陈小若却是一脸不屑,不悦的瞥了他爹一眼。
这时,前面过来一顶花轿子,这软轿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帘子布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轿子中的少女听到街上天籁般的戏音,来了兴致。
她将意中人送她的玉佩小心翼翼的藏在袖口。
她一双白皙的小手将帘子掀开,满脸兴趣的探出头来。
陈小若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探头的小姐,只是看这一眼,她就呆愣在原地。
那少女看着和她年纪差不多,也不过二八年华,她的脸不过巴掌大,肤白若雪,她那双杏仁大眼眸含春水,像是有清波流盼。
那少女看到那卖馍男人的肩都被扁担磨出红痕,便让自己的佣人停下来。
“这担馍馍本小姐全包了。”
说罢,她便掏出一锭钱,用一只绣花小荷包包着,轻轻的抛给了那满头大汗的男人,并让佣人把那两担馍馍全放在了轿子里。
男人打开荷包,觉得钱太多了。
“这…大小姐,太多了,太多了…”他想追上小姐,可少女的马夫一溜烟儿便跑了。
隔壁的麻子看到了此景,忍不住念叨,“走狗屎运了,这么多钱啊,这可是陈丞相家的庶女徐怀璧,这丫头从小就被相府那一家老小欺负,不过她要进宫了,好像要嫁给那个摄政王,还是太后娘娘赐的婚。”
男人挠了挠头,“受过苦难却依旧不忘初心,这真是菩萨心肠,真心希望她往后的日子能顺遂啊。”
陈小若斜睨着她爹,钱给多了还不好?
他们这些富人的资产还是穷人的血汗?
有什么可感恩戴德的?
他爹拿着那袋钱,东拜拜,西拜拜,口中念道,“徐家小姐真是活菩萨,活菩萨啊!”
他一把拽过陈小若的胳膊,“走,爹给你买冰糕吃。”
花轿中的徐怀璧笑魇如画,她身边的丫鬟见她笑得这般灿烂,便与车夫道,“我好久没见小姐这么开心…真好啊!”
车夫叹息道,“三小姐是个好人,从前她在相府被那老妖婆从小刁难到大,可她从未亏待过我们,如今她和摄政王殿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真心为她感到开心…”徐怀璧掀开窗帘,用一只手臂撑着下巴,看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
她的爱人,摄政王齐晟,二十岁便做了摄政王,手握兵权三年,身边的同龄人纷纷婚娶,只有他始终在等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便是她徐怀璧!
他们幼年相识,齐晟承诺要在徐怀璧出阁之时,娶她为妻。
因为是相府庶出的女儿,自幼便不受待见,一首被徐丞相那嫡出的两个大小姐和二少爷刁难,那日子实在是!
苦不堪言!
好在齐晟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主动向皇太后求赐婚,而且指名要娶丞相庶女徐怀璧,而准备婚礼这半月,虽然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时不时还是冷嘲热讽她,但是万万不敢像从前那般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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