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散落的星辰凌晨两点十七分，王鹏超的直播间里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眼角的细纹在摄像头下无所遁形。
"这波操作可以吧？
"他强打精神，声音却掩不住沙哑，"老铁们点点关注啊，猥琐流打野教学，全网独家。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几条。
超哥手速慢了 这要放在三年前肯定双杀 过气选手就别吹了王鹏超的手指在键盘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嘴角却习惯性地上扬，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他今年二十五岁，在电竞圈已经算是高龄。
两年前，他还是XWL战队的王牌打野，世界冠军戒指的拥有者。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勉强维持生计的小主播。
游戏结束，胜利的字样在屏幕上闪烁。
王鹏超看了眼时间，已经直播了八个小时。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那里贴着两片膏药——常年高强度训练留下的职业病。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他对着麦克风说完固定结束语，迅速关闭了直播软件。
房间突然陷入黑暗，只有电脑指示灯还在闪烁。
王鹏超没有开灯，他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三十二平米的出租屋，堆满了各种电竞外设和泡面盒子。
墙上还挂着XWL战队夺冠时的合影，照片里的五个人意气风发，高举奖杯。
"都过去了..."他喃喃自语，伸手去摸桌上的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王传通正在便利店里整理货架。
凌晨的便利店几乎没有顾客，他得以偷闲刷一下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电竞新闻：《新生代ADC天才少年林晓阳创下单场最高击杀纪录》。
王传通苦笑一声。
三年前，这个纪录的保持者还是他。
作为XWL战队的射手，他曾是无数对手的噩梦。
而现在，他穿着便利店的制服，手指因为常年握鼠标而微微变形，却只能用来清点商品。
"小王，去把门口的冰柜补一下。
"店长的声音从收银台传来。
"好的，马上。
"王传通收起手机，走向冷库。
路过玻璃门时，他瞥见自己的倒影——微微发福的身材，眼下的黑眼圈，哪里还有当年"神射手"的影子？
他想起最后一次和王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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