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姐,我们要到哪里去?
天色晚了,家中草药还等着收呢。”
萦绕鼻尖的古刹梵香越来越浓,我抿抿唇,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
牵扯着她衣袖的手更加紧了紧。
阿姐一如既往的缄默无声,只是用她温热的手轻抚了抚我的额头。
我有些惊喜,这是她常常安慰幼时伤病难过的我的方式,自八九岁后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日薄西山,空中已经泛起凉意。
路人拾阶而下衣袂翻飞的声音落入我耳中,渐渐远去。
我偏头去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吱呀——”沉重木门闭合的声音在面前缓缓响起,我能感知到阿姐有些着急,脚下的步子都加快了不少。
“施主请回吧,今日时候已晚,敝寺不纳香客了。”
红木门里的僧人垂眉敛目,双手合十后说道。
顾春面色焦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展开后递给门口的小沙僧。
我定定的站在阿姐身后。
虽不知为何,但不消片刻,我们俩就破例进了门。
大殿檀香味道更胜,我皱了皱眉,内心只觉厌恶。
“阿姐,我们早些回去吧,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焚香的烟丝丝缕缕直往鼻尖钻,香灰屑从香烛顶端火星中落至鼎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没见过佛像,不知庇佑众生的金佛是如何模样。
旁人道神佛如何慈悲,我却觉仍叫穷苦人饥寒交迫,世人艰苦度日,想来是没有什么用的。
我心中暗自念想,此生所信所求所佑唯一人,那便是我阿姐。
此外,鬼神不敬!
我拉了拉阿姐的手示意,身子也往她那边靠了靠,直到呼吸到熟悉的草木药香后才稍稍松快了些。
“顾姑娘。”
等的人来了,声音由远及近,低沉浑厚。
约莫四五十年岁,并不为我所耳熟。
“这便是你阿弟吧。”
那人手欲抚上我发顶,叫我生生后撤一步躲了过去。
我十分警惕,自小眼盲,使得我对周遭的事物感知格外敏感。
阿姐拍了拍我的手臂,我此刻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内心的不安渐趋放大,好像预感着即将到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唤什么名字?”
那人见我此举也并不恼怒,声音还是那般平和。
顾春用手指在自己左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一字:忍。
“单名一个‘忍’字?
顾忍。”
我隐隐的感觉那人打量的目光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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