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
水晶吊灯在暴雨中频闪,周淮清指节悬停在鎏金威士忌杯沿。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二十八层高空的霓虹灯牌在积雨云中晕染成绚色光斑。
“嗯,说,有什么事。”
周淮清解开领带,领口微敞处露出半截冷白的脖颈。
清咳一声。
短暂闭眼默默整理头脑中多余的信息。
*周淮清,曾是快穿局男频部的金牌男配扮演者,业务能力相当能打。
因炮灰配角扮演部人手严重不足,他被紧急调派,前往不同小世界执行炮灰任务。
这本书叫做《白焰》,讲述的是穷小子向雪宁为母亲凑医药费打工时被星探发掘,进入娱乐圈,与华悦总裁顾北辰相亲相爱的故事。
经典的欠债的爹,重病的妈以及清纯的他。
至于周淮清的这个角色,则是向雪宁刚进入娱乐圈时的第一个老板。
周淮清是个弯的,公司里漂亮的小男生基本都被周淮清祸害过,大家也都默认这件事。
周淮清看上了向雪宁的外貌,三番五次想潜规则起初是首男的向雪宁。
因向雪宁的母亲身患重病,自己需要这份工作来赚钱,向雪宁不得不迫于周淮清权势,忍辱负重。
之后随着向雪宁名气的提升,母亲病情稳定,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反击后,他搜集资料曝光了周淮清公司下灰色潜规则行为。
当周淮清的公司被舆论冲垮之时,背后默默喜欢向雪宁的总裁顾北辰也不介意给自己的竞争对手加一把最后火,彻底搞垮周淮清。
最后。
周淮清在狱中被之前的得罪的人以一枚玻璃片结束了生命。
在超长的原著剧情中,原身从出场到死亡所占据的篇幅不到十分之一,是个非常渺小的工具人配角。
梳理完剧情,周淮清头痛缓解不少。
*"周总,您还想向雪宁呢?
"李跃的声音裹着烟酒气贴过来。
这位是替原身处理过数起"桃色纠纷"的酒吧老板李悦,他佩戴的金属边框折射着吊灯的冷光。
"再难啃的骨头在您这儿不还是洒洒水?
姓温那小子一开始装的跟个烈女似的,上个月主动跪在地毯上解皮带时,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哄笑声掀翻天鹅绒窗帘。
“对啊,我和小李今天又找了不少新的男孩,看看能不能满足周总您的喜好。
您想看看吗?”
狐朋狗友们的哄笑混着卡座沙发的吱呀声。
啧。
“那就看看吧。”
周淮清尾音被威士忌的辛香浸透,漫不经心挑眉,轻笑。
李跃推开雕花木门,走廊暖光瞬间漫进来,他冲守在暗处的经理扬了扬下巴。
“领进来”。
十二个男孩排成队列,各有颜色。
周淮清眯起眼,颇有些无奈。
系统,我真的要带一个走吗?
完成人设即可。
周淮清眼神扫过去。
青涩的攥着衣角往后缩;世故的倚着立柱歪头轻笑;胆大的用湿漉漉的目光顺着周淮清解松的两颗纽扣的锁骨往下滑。
周淮清随手指了个穿着比较乖的男生。
“就他吧。”
李跃有些惊讶,“他?”
,转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呃,周总,这个小孩是刚刚突然自己要来的,我怕他没经验伺候您。”
“没经验?
正适合教他怎么用舌头。”
周淮清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李跃僵首的膝盖。
定制皮鞋踩过波斯地毯。
男生比周淮清身高略低一些,看着大概二十刚出头的年华。
“叫什么?
多大了?
今晚愿意跟我走吗?”
周淮清修长手指捏住男孩下颌,拇指指腹擦过对方微微颤抖的唇珠。
“哥哥叫我叙白就好,今年我二十二了。”
顾叙白被钳制着下巴而抬头,仰起脸时眼尾泛红,喉结滚动。
“那我们就先走了。”
周淮清带着男孩走出门口,抬手一挥,“多谢了,你们玩的尽兴。”
包厢门合拢的刹那,周淮清听见李跃扯松领带的闷响。
“换群女孩进来。”
李跃指挥道,“你们玩吧,我出去抽口烟。”
李跃走后。
“跃哥也是,这么多年默默守在周总身边 陪着他换过多少个伴了。
周总好像也没看出来跃哥喜欢他一样。”
“啧,周总没看上他呗。
当个助手,用着好用就行了。”
“不过也是,别的不说,周总确实帅,跟明星比脸比身材绝对不逊色。
就是人花了点吧。
有的人陪睡一晚我还觉得周总亏了呢。”
“呸,这话你也敢说,小心隔墙有耳。”
“行了行了,正好都走了,咱尽兴玩,嗨起来!”
*周淮清搂着少年进入车内。
怀中少年手腕细得能被他单手握住。
他在后视镜倒影里咬住少年耳垂,"知道为什么选你?
"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少年伸手圈住他脖颈,无名指在他后颈凸起的骨节上轻轻画圈。
"因为我……"顾叙白突然屈腿顶向周淮清后腰,借力翻身将人压进座椅缝隙,潮湿呼吸喷在周淮清微红的耳尖,"干净。
"暴雨砸在车顶,周淮清扯开翻身欺上的少年。
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
“小张,去珀澜玺庭。”
周淮清一路上都在把想贴在自己身上的顾叙白拉开,“你怎么比我还急,这里不行……”轮胎碾过积水的轰鸣吞没后半句话。
“行了,别急,珀澜玺庭顶层的落地镜...”周淮清舌尖扫过齿痕,“能照清你每一寸反应。”
怎么觉得是他着急要搞我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你不要笑。
珀澜玺庭2706号房内。
“你去洗澡。”
周淮清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玩手机,对着顾叙白说。
“哥哥舍得让我一个人洗?”
“嗯。”
浴室传来衣料滑落的窸窣——顾叙白故意将衬衫纽扣崩落的声响放大。
周淮清撕掉一张酒店的便签纸,钢笔尖刺破便签纸的瞬间,浴室传来关水的滴答声,他加快速度,写下,“叙白,我公司有事,先走了,今晚你就住这儿。”
之后潇洒离去。
顾叙白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滑进浴巾边缘。
蒸腾的雾气里,他望着空荡的沙发轻笑。
"哥哥走得真急。
"指尖划过便签上潦草的字迹,犬齿咬住下唇——那模样哪里是被抛弃的羔羊,分明是头蓄谋己久的狼。
暴雨砸在珀澜玺庭的穹顶上,他对着便签纸轻声呢喃。
"下次,可别让我逮到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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