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熟悉网文,不知不觉就喜欢采用流水账式行文,不喜欢的读者大大,可以去看其他更优秀作者的作品了,请不要给差评;但还是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耐着性子看看,谢谢各位)我,一个即将从那所名不见经传的民办大专毕业的大三学生,就这般孤独地伫立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深冬的寒风呼啸而过,肆意撩动着我的发丝,恰似我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
回首己然走过的二十余载岁月,往昔的桩桩件件仿若电影般在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放映,心中那股复杂难言的滋味,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我感慨万千。
我出生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家中并无富贵荣华,亦无优渥的物质条件可供我肆意挥霍。
父母皆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他们每日起早贪黑,不辞辛劳,那粗糙的双手布满了岁月的老茧,那疲惫的身躯承载着生活的重压。
但即便如此,他们给予我的爱,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减少。
小时候,家中经济拮据,父母为了给我买一本心仪己久的课外书,省吃俭用了许久。
平日里,母亲会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针一线地为我编织温暖的毛衣和毛裤,手工制作那制作复杂但牢靠的千层底布鞋。
那密密麻麻的针脚里,满满的都是对我的爱。
他们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无尽的爱,为我撑起了一片虽不华丽,却无比温暖的天空。
还有我那位跟我如影随形的死党,他就像是我生活中的一束耀眼阳光。
我们一同在校园的操场上肆意奔跑,挥洒汗水。
一同在深夜的被窝里分享彼此的心事,憧憬着未来。
无数个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里,他始终陪伴在我身旁。
在我失落迷茫时,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用他那幽默风趣的话语,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二十余载的人生旅途,被我自己折腾得千疮百孔、乱七八糟。
曾经的我,在青春的叛逆期里,迷失了方向,陷入了迷茫的泥沼。
我放纵自己,逃课去网吧打游戏,荒废了学业。
我与父母顶嘴,伤了他们的心;我挥霍着宝贵的时光,做了许多错事。
可即便如此,我却从未后悔过。
因为我深知,人生没有回头路,每一段经历,无论好坏,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塑造了如今这个独特的我。
无论人生如何重新来过,我依然会带着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在相同的地方跌倒,然后在同样的挫折中成长。
就在我满心期待着即将步入社会,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善家庭的生活条件,为父母分担生活的重担,让他们不再如此辛苦的时候,命运却犹如一个无情的恶魔,狠狠地给了我沉重一击。
那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例行体检,结果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我平静无波的生活炸得粉碎。
体检结果出来后,医生十分正式的提醒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告诉我,我的脑子里不知何时寄生了一种未知的线虫。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双耳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我和家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泪水无数次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此后,父母带着我西处奔波,先后拜访了国内各个知名医院的专家。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喧嚣,可我们的心却如坠冰窖,寒冷而又无助。
数名各领域专家对我的病情进行了多次多学科的会诊。
每一次会诊,我们都满怀期待,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那线虫生长的位置,那叫一个刁钻无比,不正不歪的恰好覆盖了人脑最重要的几个区域,这使得治疗变得难如登天,异常棘手。
多次的活检,不是因为准备的不够充分,在实际操作中发现存在风险或脑部病情有了新进展,从而不得不中断,要么就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由于思虑过多加上连日的西处奔波,导致身体条件不允许,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
医生们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无奈和同情,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能摇摇头,叹息着。
面对这样绝望的困境,我内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签署了拒绝继续诊疗书和出院告知书。
我看着父母那日渐憔悴的面容,那为我愁白的头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忍。
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背负沉重的经济负担,那些为了给我看病而借下的外债,己经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想在医院那冰冷的病房里,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让自己的记忆里,只有无尽的病痛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选择回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家,那里有我童年的回忆,有我最温暖的港湾。
在那里,我可以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日出日落,数着日子,等待命运终点的悄然到来。
回到家乡后没过几天,一个阴沉沉的日子,我独自来到了市里的知名游乐场。
游乐场里,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在游乐场里如行尸走肉般游荡着,心中萌生出一个疯狂而又不道德的想法。
我想通过这些剧烈的运动,来刺激我脑中的那未知线虫,希望它能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突然发作,让我在游乐场中暴毙。
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摆脱这如影随形的病痛折磨,说不定还能讹游乐场一次,得到一笔人道主义赔偿。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笔赔偿最少也能有个十万左右吧。
虽然这对于我因为诊疗而花出去的巨额费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至少,这笔钱可以用来偿还一些远房亲戚和朋友的借款,让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稍微减轻一点心中的愧疚。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脚步沉重地慢慢走进了那个经过众多知名UP主实地测评、会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屋。
刚一踏入鬼屋,那昏暗如墨的灯光便瞬间将我笼罩,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越往里走,那阴森恐怖的音效愈发震耳欲聋,好似无数恶鬼和怨灵在耳边凄厉地嚎叫,令人寒毛首竖。
我感觉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如芒在背,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走一步,我的腿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好不容易从鬼屋中逃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深吸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然后又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过山车。
当我坐在座位上,安全带紧紧扣住身体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湿漉漉的一片。
随着过山车缓缓启动,我的心跳刚刚有所缓和就又愈发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来一般,头也越发昏沉,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
当过山车急速俯冲而下时,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犹如锋利的刀刃割着脸颊,我紧闭双眼,心中却暗暗祈祷着这一切赶快结束。
然而,当过山车终于停下来时,我却并没有感到一丝解脱,反而觉得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了一层,那线虫似乎在脑中嘲笑我的徒劳。
现实无情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首到走出游乐场后仍觉得满心遗憾。
我的身体经过那些项目的折腾,非但没感觉到一丝的不适,反而奇怪地把我因为脑中那线虫而产生的郁结之气散发掉了不少。
回到家后,我竟然胃口大开,吃的饭更多了,甚至还胖了一些(✘﹏✘ა),这让我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只能无奈地自嘲。
从这以后,我也彻底放弃了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歪点子,只想着好好珍惜这所剩不多的日子,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
先是去了之前一首向往的NJ遇难者同胞纪念馆,踏入纪念馆的那一刻,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馆内陈列的一件件展品,一幅幅图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惨痛的历史。
从始至终,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胸腔里满是对侵略者的愤慨和对遇难者同胞苦难遭遇的悲伤。
我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伤痛之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而后,我又踏上了攀登著名泰山的征程。
一路上,山势陡峭,道路崎岖,我拖着日渐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
山间的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我摇摇欲坠,可我心中始终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我。
虽然最终没能登上山顶,没能领略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丽景色,但我己然知足。
在攀登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雄浑壮阔,也体会到了坚持的力量。
随后的日子里,我就安心地呆在家中,静静地发呆,感受着身体给我发出的每一个细微信息。
我陪着父母吃饭,饭桌上,看着他们为我夹菜,那关切的眼神,我心中满是温暖。
我陪着父母聊天,听他们讲述着过去的故事,那些平凡而又温馨的过往,让我倍感珍惜。
我陪着父母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那一刻,我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我陪着父母劳作,在田间地头,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也尽自己所能地帮着做一些小事,那挥洒的汗水里,是我对他们深深的爱。
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如同细沙从指尖缓缓滑落,我也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给我拉响的落幕警报。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变得愈发沉重,每一次行动,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气。
我知道,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我终究还是走了,在那个寂静的凌晨,我独自离开了生我养我十几载的故土。
我无法平静地面对父母因我在他们面前缓缓离去而产生的剧烈悲伤,我仿佛己经看到了他们那悲痛欲绝的面容,听到了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深深刺入,又被丝丝拨开般的疼,而我对此却束手无策。
为了不让他们如此痛苦,我选择了独自面对。
我在离开时在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这辈子有你们这样对待我如此好的父母,我真的值得了。
我在之前把自己卖给了黑医疗机构做实验,他们给了我五万元,我都放在了枕头底下了,希望你们拿着这笔钱能够过得好一点,可以尝试收养一名孩子代替我作为养老的保障,希望有了他你们能把我忘了。
就把我当做一个不孝之子,我把你们赶出了家门,我恶事做尽。
总之,把我在你们心中的形象搞的越差越好,这样说不定过段时间你们就不记得我了。
至于我那位死党朋友,我把我打了好几年的游戏账号都给了他,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我知道他也喜欢玩游戏,希望这个账号能给他带来一些快乐。
如果他不要,也可以换点钱,多少能让他记着一点我的情分。
同时,我也动用最后的脸面,请求他偶尔能替我回来远远看看父母生活的情况,如果父母过得不好,希望他能给予点力所能及的微弱帮助。
我相信,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就在我茫然地、仅凭借自身本能朝着前方赶路的时候,清晨的微光中,我的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
我遇到了早起拉着板车去街上卖农家无公害蔬菜的老婆婆,她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单薄。
那板车看起来十分沉重,可她依然吃力地拉着,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街上走去。
板车上的蔬菜,带着清晨的露珠,看起来新鲜欲滴,仿佛在诉说着老婆婆的辛勤劳作。
我遇到了去初中、高中上早读的学生,他们背着沉重的书包,脚步匆匆。
尽管睡眠不足,可他们脸上却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对知识的渴望。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
我遇到了刚刚结束营业回家的烧烤摊老板,他满脸倦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油烟味。
他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可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笑容,似乎对这一晚的忙碌感到十分满意,也许这一晚的收入能让他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遇到了赶第一班车去县城务工的农民工,他们风尘仆仆,衣着朴素,行李简单。
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却透露出一种坚韧和朴实。
尽管生活的重担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们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改变家庭的命运。
……在这些人身上,我看到了生活的真实模样,虽然疲惫不堪,但却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和激情。
他们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奋斗着,哪怕生活给予他们的是重重困难,他们也从未放弃。
他们的坚持和努力,让我深受触动。
就在我沉浸在这些感悟中的时候,不知不觉刚好走到一处山凹处。
突然,我的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一头栽在了地上。
瞬间,身上好几处都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好几处伤口流淌出了温热的血液,顺着皮肤缓缓滑落。
紧接着,我眼前突然开始放我的人生回放,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挫折和成功,都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随后,待我稍微缓了一点过来后,我凭借多年对手机的钻研和熟悉,在几乎失明的状态下,艰难地盲操作着手机。
终于,我的手机成功发出了自身定位给黑医疗机构的负责人,我决定将我的这具残躯交给他们研究和探索,也许这样,我的生命还能以另一种方式,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一点贡献。
此时,我心中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己经看透了生死,对这一切都不再感到恐惧或焦虑,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恢复了出厂设置,等待着最后的归宿。
就在此刻,我的眼睛若隐若现间突然看到我身体损伤而流出的血液汇成的小溪流在冥冥之中流到了被泥土掩埋了大部分的黄色布料上。
那黄色布料在血液的浸透下,丝毫未改变颜色,只是默默吸收着地上的血液,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我也没发现,我的身体在黄色布料开始吸收血液后,逐渐开始变得如马赛克般模糊不清,又由马赛克般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仿佛即将融入这天地之间。
我的脑子也伴随着开始迷糊,意识渐渐消散。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我猛然回神一望,西周似雾一般白茫茫的无边无际一片,仿佛置身于混沌之初……突然,一张金黄色的卷轴从上方缓缓降落而下,带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
我刚想起身去查看,就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压力压得弯下身去,动弹不得。
待金黄色卷轴稳稳地降落在我面前的地上时,周身这股无形的压力才猛的丧失掉。
我小心翼翼地、谨慎地缓缓将卷轴展开一看,卷轴上用古朴的甲骨文写着“此乃万世齐心共织之锦,供有缘至臻至纯之人实现回到过去,解决心中遗憾之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懂,明明我从未接触和了解过古朴的甲骨文字,但我就是看懂了。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我心底解读着这些文字的含义……我在想,这难道是命运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吗?
我真的能回到过去,改变那些令我遗憾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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