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蜷着身子浸泡在水里,这水很是温暖舒适,有种催眠的感觉。
姜楠努力睁开眼睛,在他模糊的视线下,发现自己被一个东西包裹住了,周围都是水,西周微微透着亮光,周围隐隐有人正在说话,但隔有一层,听不清说得是什么。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正跟朋友喝酒聚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姜楠吃力得抬手,一双小小的手上长满胎毛,难道自己穿越了?
还是胎穿猩猩。
姜楠真希望自己看到都是假的,希望穿到大富大贵之家,一生衣食无忧。
想他一个70后的农民工,上有老,下有小,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不想,竟然让他穿越了。
想着想着,有一阵困意袭来,姜楠又昏昏欲睡起来。
姜楠就睡了醒,醒了睡,每天如此循环。
姜楠很是无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楠时常感知到外界的有手隔着肚皮抚摸自己,一个轻柔的声音像是和腹中的自己交流,姜楠猜测,这应该是自己的父母。
周而复始,姜楠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身体似乎也在不断长大。
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和期待感由心中而生。
突然,一阵由上而下的吸力迫使姜楠从梦中,他慌忙得挥起小手,但手似乎被什么禁锢似的,动弹不得,脸也都被也被挤压得变形,憋的满脸涨红,想发出声音,连声音也被禁锢了,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自己是要被难产了吗?
姜楠努力调整自己的位置,憋住一口气,脚借力一蹬,冲破了那层阻碍,顺着产道来到了一个新奇而陌生的世界。
姜楠努力睁开双眼,沉重的眼皮微微裂开一条细缝。
西周有点黑,一侧微微闪着亮光。
姜楠想仔细打量周围的一切,奈何眼睛又蒙有一层纱,怎么看也看不清。
他想张嘴说话,而发出的声音又是婴儿哇哇的啼哭声,那声音洪亮有力。
一个满脸褶皱的妇人一把把姜楠把了起来,用一块不知用多少年的湿兽皮用力擦着姜楠。
一股难以想象的臭味钻进姜楠的鼻腔,呛得他哆嗦。
他想吐,又吐不出来,手脚并用想推开这难以言说的旧兽皮,却引来旁边的老阿妈哈哈的笑声。
这个老阿妈是这个部落的巫医“叶”,她一边擦拭姜楠身上的污垢,一边笑着说:“草,你听,那哭声多响亮!
长大后一定是个健康的小伙子。”
草的脸色有点苍白,她正用一块兽皮擦着自己的下身,笑了笑,没有说话。
姜楠也是无语了,一块旧的发臭抹布随意擦拭身体,这里人都不怕破伤风的吗?
姜楠心里更加不好了,别人穿越不是穿成皇帝、王子,就是富家公子、小姐,而自己穿成毛发未脱的野人,还周身臭味环绕,随时有嘎的风险。
自己上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不曾作奸犯科,也是社会五好牛马了。
姜楠在心里大声呼喊:老天爷啊!
你让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怎么活呀,赶紧把我带走吧。
姜楠在在心里吐槽着,嘴里“哭”声更加洪亮了,眼角留下不争气的泪水。
老阿妈笑更深了,手脚麻利地擦完了姜楠的身子,又找来一块新兽皮将姜楠包了起来,裹得严严实实的。
还好还好,这块兽皮是新的,味道没有那么大,姜楠多少心里好过一点。
嗯,算你懂事,用一块新的给你大爷。
姜楠在老阿妈手里翻飞着,那若隐若现的臭味时不时地钻进姜楠的鼻子。
不好,野人都是不洗澡的,难怪那臭味挥之不去。
姜楠的抑郁症都犯了。
老阿妈把包好的姜楠递给了草。
草赶紧把手在身上的兽皮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过姜楠,轻轻地搂在怀里,把奶头往姜楠嘴里塞。
刚刚远离的臭味又重新回到身边,还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塞到自己的嘴里,那酸爽的味道......姜楠拼命地摆着头,嘴巴歪向一边,舌头用力把黑疙瘩顶出嘴里。
而这一切在老阿妈看来就是饿极了吸喝不着的表现,她极度温柔地看着姜楠,笑着说:“别急别急,用力吸,会有奶喝的。”
草轻轻地拍着姜楠,嘴里哼唱着知名的调子,满眼都是温柔。
姜楠慢慢地被治愈了,肚子要命的饥饿感使他不知觉地吮吸了起来。
唉,大菌吃小菌,吃了无灾又无病。
吃着吃着,那该死的昏睡感又袭来,姜楠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妈,却无力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袭来,吓得姜楠一哆嗦。
“阿姐,阿姐,听说你生了,生的什么呀?”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呼啦啦地跑进山洞来,边跑边对着草大声叫着。
草连忙抱着姜楠,轻轻拍拍他,嘴里又吭唱咒语,试图安抚着被吓了一跳的姜楠。
她瞥了一眼大呼小叫的弟弟,指了指怀里的姜楠,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呼啦呼啦地跑进来的男孩是姜楠的舅舅“河”,没错,草的一母同胞、父不明弟弟。
河立马收住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姐姐草的身边,轻声说:“阿姐,你生的是男崽还是女崽!”
他捉紧草的手,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阿姐,阿姐,真好,我当阿爸了!”
是的,在这个部落里,女的长辈叫阿妈,男的长辈叫阿爸。
由于姜楠的出生,河被荣升为阿爸了。
河轻轻地摸着姜楠红扑扑的小脸,生怕弄疼了姜楠,没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呼啦啦地一阵风的跑了,嘴里控制不住地喊着:“阿姐,我去捉兔子给你吃!”
没等草反应过来时,己经跑远了。
草看着自己猴一般的弟弟,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低头亲了亲姜楠,抱着姜楠躺在一边的草窝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怀里的姜楠似乎尝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吮吸着小嘴,舌头轻轻地一吐一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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