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片桂花落在七月肩头时,她终于确认自己穿越了。
十分钟前她还在故宫文物修复室捧着那枚龙纹错金玉玦,此刻却站在朱漆斑驳的游廊下,望着紫藤花架后正在煎药的玄衣青年。
腕间突然刺痛,修复时意外黏在玉玦上的金箔粉末在皮肤下蜿蜒,凝成细若游丝的金色脉络。
七月想起实验室爆炸时听到的苍老声音:"金脉现,前尘启——""姑娘找谁?
"沙哑的声音惊得她后退半步。
煎药的青年转过脸来,左额狰狞的烫伤疤痕没入鬓角,可那双凤眼却让她想起玉玦背面的小字:永宁侯世子何以悠,年十九,质于楚七年。
七月举起缠着金丝的右手,青年手中的蒲扇"啪嗒"坠地。
他箭步上前攥住她手腕,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这金丝引脉术,你从何处习得?
"檐下铁马叮咚乱响,七月突然头痛欲裂。
破碎画面中浮现雕花拔步床,面色苍白的宫装美人咳出黑血,六岁孩童蜷缩在锦被里咬破嘴唇。
当看见美人枕边与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玦时,七月脱口而出:"你娘不是病逝的。
"何以悠的手猛地收紧,七月踉跄撞进他怀里。
青年苍白脖颈浮起青筋,七月突然发现他耳后有颗朱砂痣——和修复档案里那张残缺古画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柴门突然被踹开,三个锦衣侍卫提着食盒冷笑:"哑巴质子快用膳吧,今儿可是你娘忌日。
"为首之人故意打翻药罐,褐色的汤药泼在何以悠袍角。
七月腕间金丝突然暴涨,侍卫腰间佩刀竟凌空出鞘。
在众人惊叫声中,她鬼使神差地握住刀柄,冰凉的触感激得金丝绽放华彩。
等回过神来,刀刃已横在侍卫颈间。
"妖...妖怪!
"三人屁滚尿流地逃走。
七月颤抖着松开手,金丝如退潮般缩回皮肤。
何以悠抓过她的手掌,指腹抚过残留的金色纹路:"二十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柳氏金针术。
"深夜,七月抱着锦被溜进书房。
暖黄烛光下,何以悠正在誊抄《神农本草》,袖口隐隐露出鞭痕。
"你早知道有人下毒对不对?
装哑十年就为等今天?
"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晕出墨团。
青年抬手解开发带,七月倒抽冷气——他耳后朱砂痣下方,细小的针孔排成梅枝形状。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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