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钢铁堡垒的承重柱上嵌着十二具风干的夜枭尸体，那些拳头大小的变异生物眼眶里还残留着荧光绿的复眼。
当猎荒队的履带车碾过广场时，轮胎缝隙里甩出的暗红色冰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在林墨沾满泥浆的靴尖前。
"让开！
废柴！
"赵铁拳的机械义肢擦着林墨的耳畔砸在混凝土墙上，火星溅在他怀中帆布包的补丁上。
这个身高两米三的猎荒队长正拖拽着今天的战利品——一条首尾超过五米的沙漠蜈蚣，甲壳缝隙里还插着半截人类臂骨。
人群自动裂开通道，几个裹着防辐射布的孩童爬上瞭望塔。
他们熟练地掏出弹弓，用钢珠击打蜈蚣尸体上鼓胀的毒囊，淡紫色液体滴落时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三百二十七斤！
"光头司秤官扯开变异巨蜥的腹腔，绿莹莹的内脏裹着辐射尘滚落。
他的铁钩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围观者看到钩尖挑出半张黏连着腐肉的人脸——那是上周失踪的侦察兵。
"操！
第七小队全灭的账算清了！
"赵铁拳用战术匕首割下巨蜥的尾棘，那根布满倒刺的骨头突然剧烈抽搐，贯穿了两个拾荒者的脚掌。
惨叫声中，猎荒队的医疗兵往伤口倒了半瓶工业酒精："省着点嚎，这玩意儿的神经毒素能让你三天感觉不到饿。
"林墨把自己更深地缩进阴影里。
他灰扑扑的冲锋衣领口沾着泥浆，右手下意识按在左侧肋骨——那里有条三十厘米的疤痕，是三个月前被变异沙鼠撕咬的见证。
当时他跪在垃圾山翻找电路板，那团长着鳞片的黑影从报废冰箱里窜出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锈蚀的微波炉门甩出去。
"看看我们的农科院高材生！
"红发女猎人凯莉踢翻林墨脚边的铁罐，里面滚出三颗干瘪的仙人掌果实，"上次带回的辐射蝎卵孵出来吃光了三号仓库，这次又想毒死多少人？
"哄笑声中，驼背的武器匠老周用扳手敲打蜈蚣甲壳："要我说就该把这小子扔进斗兽坑，上次他捡回来的温顺鬣狗崽子，可是把陈老四的机械腿啃成了废铁。
"林墨的指甲陷进帆布包的纤维里。
他能清晰回忆起那个暴雨夜，浑身浴血的变异鬣狗幼崽在雷光中颤抖的模样。
当那畜生的利齿突然暴涨二十公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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