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脸色发青。
凌晨两点十七分,楼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咚、咚、咚。
三声叩门震得防盗门嗡嗡作响。
猫眼外空无一人,只有个巴掌大的檀木盒端端正正摆在门垫中央。
盒子表面用朱砂画着怪异的符咒,像是干涸的血迹。
"谁在恶作剧......"我攥着防狼喷雾的手在发抖。
最近总感觉暗处有双眼睛,晾在阳台的白衬衫莫名出现泥手印,厨房水龙头凌晨会自动拧开。
此刻盒盖缝隙里渗出铁锈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铜铃铛滚入手心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抽气声。
铃舌是半截小指骨,铃身刻着生辰八字——1993年七月初七寅时三刻,正是我的出生时辰。
铃铛内壁黏着团黑乎乎的东西,凑近看竟是结成蛛网的血痂。
刺耳铃声突然在死寂的屋内炸响。
我惊恐地发现声音不是来自手中的青铜铃,而是从卧室衣柜深处传来。
泛黄的电话线蛇一般从衣物堆里钻出,那台本该在搬家时扔掉的红色转盘电话,此刻正疯狂震颤着。
"喂?
能听见吗?
"电流杂音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喘息,"千万别去槐树村!
他们在每个满月......"电话戛然而止。
衣柜镜面蒙着层水雾,我颤抖着抹开雾气,镜中倒影却穿着我从未见过的藏青色工装。
更可怕的是,镜中人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正在渗出细密的血珠。
衣柜深处传来纸张摩擦声。
我摸出个牛皮纸信封,泛黄的照片上是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她站在老槐树下微笑,脚边泥土里露出半截红头绳。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1999年7月15日,槐树村祭品。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后腰。
照片中的槐树突然开始滴血,浓稠的血浆在相纸上蜿蜒出四个字:时辰到了。
窗外月光陡然变成猩红色,那台红色电话再次响起时,听筒里传来小女孩的哼唱声。
"月娘弯弯照河沟,阿姐教我剪红绸......"童谣夹杂着金属刮擦的异响,仿佛有人正用指甲抓挠话筒。
我发疯似的拔掉电话线,青铜铃却在这时自动摇晃起来。
铃舌撞击出诡异的节奏,与楼下传来的唢呐声逐渐重合。
掀开窗帘一角,四个纸扎人抬着血轿停在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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